他原打算嚇嚇她,卻失手劃傷了她的脖頸,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脖頸緩緩流淌而下。
君墨染愈發狂躁,他劍指向城牆上麵容猙獰的雲非白,一字一頓,“你再敢傷她一下,本王勢必屠儘雲秦,不死不休。”
雲非白冷哼道,“鳳無憂已落在本宮手裡,你以為你有同本宮討價還價的資本?”
“司命,帶君拂。”
君墨染聽聞君拂欲將鳳無憂溺斃在池中一事,對君拂的最後一絲憐憫亦消耗殆儘。
他一手攥著驚魂未定的君拂,旋即將斬龍劍對準了她的腹部,“雲非白,你且考慮清楚。本王這一劍下去,你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矣。”
“王兄,你為何這樣對拂兒?”
君拂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臉戾氣的君墨染,她隻知君墨染心中並無她的位置,但她萬萬沒料到,君墨染會將她當成威脅雲非白的人質。
君墨染瞅著君拂這張花容失色的臉,一想到鳳無憂平白遭受的委屈,心中怒氣更盛。
他調轉了劍刃,往君拂脖子上一抹,使得她脖頸處的傷口血流如注。
雲非白原以為君拂在君墨染心中,亦占著一席之地,才顯得有恃無恐。
但見君墨染毫無猶豫地拿君拂開涮,終是鬆了口。
他倒不是心疼君拂,他隻是不願放棄君拂腹中胎兒。
自他緊要部位被君墨染砍傷之後,他就盼著君拂亦或是桃紅能早日誕下子嗣。
不然,他的太子之位,遲早要被廢去。
“攝政王,不若你與本宮各退一步。你放了君拂,本宮給你兩個選擇,如何?”
“放了鳳無憂。”
君墨染不容商榷地說道。
雲非白略略移開橫亙至鳳無憂脖頸之上的匕首,卻不敢輕易鬆開她。
畢竟,鳳無憂才是掣肘君墨染最大的底牌。
沉吟片刻之後,雲非白沉聲說道,“要本宮放了鳳無憂,也不是不行。不過,有個條件。你必須當著鳳無憂的麵,殺了北堂龍霆,當然,還有東臨皇。”
雲非白思忖著,隻要君墨染敢對他們二人動手,北璃、東臨二國百萬大軍便再無可能死心塌地聽從君墨染的指揮。
更重要的是,君墨染為了一個女人,手刃兩國國主,勢必失去民心。
君墨染一旦失勢,放眼東臨,再無人能與他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