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鬆柏見他們二人這般恩愛,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眶,“彆這麼見外。得以親眼目睹你們的深情厚愛,舅舅深感欣慰。”
“彆光在門口站著,快些進府休憩片刻罷。”肖氏輕拭去眼角閃爍的淚花,衝著鳳無憂和善淺笑。
“無憂表妹,攝政王,好久不見。”
淩天齊剛湊上前,緊跟在他後頭的淩雙雙調皮地扮了個鬼臉,嬌聲細語地道:“自小我就喜歡和無憂表妹獨處。那時還不知表妹是女兒身,還曾想過以身相許呢!”
淩雙雙此話一出,滿堂哄笑。
獨獨君墨染,板著一張黢黑的臉,看上去頗為嚴肅。
鳳無憂輕攥著君墨染的衣袖,深怕他不合時宜地吃著淩雙雙的飛醋,連聲解釋著,“攝政王,她隻是在開玩笑,彆當真。”
“本王知道。”
君墨染薄唇翕動,他隻是有些鬱悶,不知該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罷了。
入府後,淩雙雙倏地伸出嬌柔的小手,輕撫著鳳無憂微微凸出的腹部,眼裡滿是羨慕之色,“無憂表妹,我真是羨慕你。”
“何出此言?”
鳳無憂反觀天真單純的淩雙雙,倒是覺得她身上的純粹難能可貴。
要知道,世家大族中的深閨千金,早就習慣了爾虞我詐的生存環境,各個都是宅鬥、宮鬥的一把好手。
像淩雙雙這類心思單純的,真不多見。
想來,她應該是自小泡在蜜罐裡長大的嬌嬌人兒。
淩雙雙羽睫微顫,一般正經地說著,“攝政王看你的時候,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可想而知,他一定很喜歡很喜歡你。”
“嗯。”
君墨染沉聲應著,冷肅的頰麵上驟現出幾縷寵溺之色。
淩鬆柏見狀,朗聲大笑:“我家無憂好福氣。”
君墨染謙遜地道:“得以同無憂攜手共進,是本王的福氣。”
“好!”
淩鬆柏拍案而起,越發喜歡寡淡但卻十分真誠的君墨染。
淩雙雙雙手托腮,滿眼憧憬。
鳳無憂好奇地詢問著她,“在想什麼?”
“在想玉麵郎君。”
淩雙雙直言不諱,她拉著鳳無憂的手,繪聲繪色地說道:“數日前,我也遇見過一位驚才絕豔的男子。你可知,他長得有多俊美?我敢保證,他比攝政王還要優秀幾許。”
鳳無憂不服氣,據理力爭,“不可能。爺從未見過比攝政王還要俊美的男人。”
“看來,是表妹孤陋寡聞了。我跟你說,玉麵郎君姿容俊俏,當真是知應天上有。”
“反正再好看,也比不上攝政王。”
鳳無憂如是說著,她見淩雙雙又欲出言反駁,連聲道:“若是不服氣,不妨同爺打一架。憑武力分高下,如何?”
“無憂,不得淘氣。”
君墨染嘴上雖如此言說,心裡倒是十分得意。
他見鳳無憂這麼維護他,竊喜了小半日。
肖氏端著一碗黑黢黢的安胎藥,笑意盈盈地走來,隨口打趣著淩雙雙,“玉麵郎君再好看,也不是你的如意郎君。你看看無憂,孩子都懷上了。你比她還要虛長上半歲,成天跟皮猴兒似的,上躥下跳,真真是不懂事。”
淩天齊亦附和道:“雙雙看男人的眼光太差。這些年,但凡是雙雙看上的男人,不是花心,就是爛賭。這一點,你可得跟無憂表妹好好學學。”
“你們又打趣我!”
淩雙雙羞紅了臉,急得直跺腳,“我那不過是看走了眼。你們相信我,玉麵郎君和之前那些個登徒子不一樣。”
“玉麵郎君?”
鳳無憂眉心直跳,總感覺淩雙雙口中的玉麵郎君,正是說書先生口中的玉麵狐狸。
思及此,她一展笑顏,“不若,爺替你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