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快些...”
“奴家不好看麼?大人為何不願正眼看看奴家?”
怔忪間,淩府書房中乍然溢出三兩聲女人柔媚盈耳的嬌呼。
恰巧路過書房門前廊道的君墨染、鳳無憂二人聞聲,神色微怔,麵麵相覷。
“屋中女人,似乎不是肖氏。”
君墨染淡淡地掃了眼窗慵上曖昧交疊的人影,沉聲應道:“嗯。”
“舅舅為人正直,府中連通房都不曾有過,又怎會在書房中肆意玩樂?”
鳳無憂躡手躡腳地湊至書房門口,偷偷摸摸地扒拉著薄薄的窗紙,欲借著微弱的燭光,探一探屋內光景。
“非禮勿視。”
君墨染動作敏捷,尤為迅疾地擋在鳳無憂跟前,“不準看。”
鳳無憂實在好奇能讓淩鬆柏魂牽夢縈的女人是何模樣,滿眼期待地看向君墨染,“就看一眼。”
“在門口候著,總能見到。”
“爺更想親眼看看他們二人在屋中做些什麼。”
欻——
她話音未落,書房中燭火陡然熄滅,徒留縷縷白煙,順著窗紙上的小孔飄出。
“熏香不對!”
鳳無憂神色戒備,緊捂著口鼻,小心翼翼地湊至窗紙上的小孔跟前,睜大了眼,欲看清屋中光景。
空闊的書房之中,漆黑不見五指。
除卻書案邊煨著的一爐炭火,再看不清周遭之物。
見狀,鳳無憂更覺古怪。
即便是掐滅了燭火,屋內的聲響也不應該戛然而止。
難不成,事情並非她料想的那般?
叩叩叩——
如是一想,鳳無憂忙不迭地叩響了門扉,輕聲喚著淩鬆柏:“舅舅,可是睡下了?”
她靜候在書房外,並未莽莽撞撞地闖入屋。
然,她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未等到淩鬆柏的回應。
“舅舅該不會出事了吧?”
鳳無憂側目,麵顯焦慮之色。
啪嗒——
君墨染眸色深沉,正欲安撫鳳無憂的情緒,忽聞書房內傳來窗閂被掰斷的聲音,再不敢耽擱,抬腳踹門而入。
下一瞬,門扉應聲而裂,內室中白煙似乎濃霧滾滾而出。
君墨染順勢將鳳無憂護在懷中,拂袖輕颺,不費吹灰之力便掃清了眼前的茫茫霧靄。
泠泠澈澈的月光下,半敞著的窗扉迎風而動,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淩鬆柏呆立於窗前,雙瞳失焦,訥訥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