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
鳳無憂才迷迷糊糊躺下,她噘著嘴,不滿地嘟囔著,“爺喊了無數遍痛,都未見你搭理過爺。脖頸上的傷,一點兒也不痛,卻上了數十遍的藥!”
君墨染失笑:“嘴上總是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住嘴!你就不能讓讓爺?把爺弄成這副鬼樣子,就不能對爺溫柔一些?”
“還想要?”
君墨染此時已穿戴齊整。
縱一夜未眠,他的精氣神兒依舊未受絲毫影響、
再觀如同鹹魚一般癱在榻上的鳳無憂,二人體力上的巨大差距,可見一斑。
“要個屁!”
鳳無憂累極,語氣不善地道:“爺懷疑,你在虐待爺。”
“下回,本王一定記得克製一些。”
君墨染難以理解為何鳳無憂體力這麼差,不過,他依舊耐心地替她擦乾淨身子。
叩叩叩——
待他親自替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物,漪瀾殿外,驟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叩門聲。
“進。”
君墨染話音剛落,司命、鐵手二人便急匆匆地入了內室。
“啟稟王,潛伏在北璃王宮的細作已被擒獲。隻是,我等尚未對他進行嚴刑逼供,他就已經咬舌自儘。”司命恭聲言之。
君墨染心情大好,全神貫注地替鳳無憂挽著發髻,心不在焉地應著,“無妨。”
他全心全意地捯飭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將鳳無憂如瀑般的墨發攏於發頂,挽了個活潑天真的雙丫髻。
鳳無憂雙手托腮,怔怔地瞅著銅鏡中的自己,鬱悶不已,“攝政王,你難道不覺得爺頭頂這兩坨十分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