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蘭七喝了水，穿上衣服，對千靈道：“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千靈找了人送付蘭七回去，正準備去找戚越，卻發現穆立軒正朝自己走來。
千靈立刻換了條路，穆立軒沒有追來。
千靈走到花園中時，穆立軒出現在了花園中，漫不經心的衝千靈叫道：“戚夫人。”
大庭廣眾之下，千靈不好當場走掉。
穆立軒紳士的走到千靈眼前，低頭微笑問道：“戚夫人，您的傷可好些了？”
近距離觀察，千靈完全可以確定眼前的穆立軒是真人，這具身體，是真實的身體。
戚越曾經說過，他見到惡魔附身於人體。
想來惡魔附身於人體，與她的魂魄附身於戚音的身體，是同一個原理。
“穆先生，您問我這個問題，是何意？我何時身體不適了嗎？”千靈揚眉反問，眉眼間儘是對穆立軒的憎惡。作為戚音，被軟禁了這麼多年，穆立軒作為幫凶，她當然應該憎惡他。
穆立軒笑道：“您當然身體不適了，您忘了，您可是從葉氏醫院裡跑出來的。”
千靈警覺起來。
穆立軒這是在做什麼？想把戚陽成做過的醜事揭露出來？
此事一旦揭發，對戚陽成絕對是個極大的打擊。
穆立軒這麼做，不是等於在打戚陽成的臉嗎？
千靈越加迷惑，穆立軒究竟是為了什麼接近戚陽成？
若說是為了研究天使，那他完全可以將戚陽成和戚越都抓了，慢慢研究，解剖都沒問題。又何必像現在這樣對戚陽成唯命是從，甚至不敢對戚越做出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沒有忘記我是從葉氏醫院出來的，更沒有忘記，我是如何入院的。穆先生，你對我可能不太了解。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奉陪了，穆先生自便。”千靈拖著身子離開，像是累極了般慢慢走進了彆墅，走上了樓。
穆立軒吸了吸鼻子，眼裡仍舊疑惑萬分。
千靈為了不讓穆立軒看出端倪來，她在戚音的某些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塗了些血液。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穆立軒是否真的隻是嗅覺發達，但目前掌握的情報實在有限，也隻能這麼做了。
千靈仍舊將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穆立軒身上，注意著穆立軒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穆立軒並沒有對她表現出冷笑、冷漠、憤怒或者彆的什麼情緒，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行為。
隨後他找到了在角落裡發呆的戚陽成。
看著戚陽成一身的酒，穆立軒拿出帕子給戚陽成擦了擦，道：“這個樣子走出去，彆人會以為你和戚越打了一架。”
他擦著擦著，戚陽成身上的酒就全部沒有了。
千靈坐在窗邊，仔細聆聽、感知和嗅聞。
穆立軒使酒消失的方法，貌似是將酒給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戚陽成問道：“和她說過話了？”
“說過了，傷口愈合得非常好，隻有一點點滲血。”
千靈覺得這話值得思索。
聽這二人的意思，戚陽成似乎並不知道穆立軒曾前後兩次來過戚越的家，試圖檢查戚音？
那兩次，戚音的傷口已經初見愈合，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血腥味。
今晚有了點血腥味，但香水味其實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