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靈現在也有點解釋不清了，便不解釋，隻等著東方昊說話。
東方昊微微蹙眉，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千靈告訴孤覺凱自己不是戚音的原因。
“她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東方昊道：“靈與肉未能好好融合，她活不下去。”
“但無論如何，這具身體，還是請你不要破壞掉。”東方昊突然轉過頭對著千靈。
千靈聽出東方昊話裡有話。
孤覺凱聽懂了，不由深重的歎了口氣。
“你接下來……”孤覺凱欲言又止。
東方昊嗯了一聲：“去做我該做的事。勞煩照顧安安。”
身後的大火，繼續燒得劈裡啪啦。
孤覺凱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戚越，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戚越。就如同眼前這個戚音，不是自己所知道的戚音。
孤覺凱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說到底，他能幫戚越的，已經不多了。
家裡已經明確禁止他再參與天使惡魔的爭鬥，他隻能就此遠離他們的紛爭。
“我來，還為了找孤牧。”孤覺凱不再詢問戚越的事。
“很快，他就會好好的回來。”東方昊將千靈打橫抱起，調動靈顆粒，從一片混亂的街區，漸漸遠離。
孤覺凱甚覺驚訝，他一直以為，剛才從大火中清場出來的靈顆粒，是戚音的力量，那根本不是法世界的力量！
難道是天使的特殊力量嗎？
千靈從空中看著站在大火前的孤覺凱離自己越來越遠，孤覺凱自己也許也明白，這就是訣彆了。
“發生了何事？”千靈問道。
東方昊邊調控著靈邊道：“我發現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你現在就算已經完成了任務，也沒有辦法回去。”
“為何？”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隻是係統主神不同而已，現在才發現，我們連所在的係統都不一樣。”
“係統不一樣？”覓生係統，不止一個係統？
東方昊道：“覓生係統，本來隻有一個係統，但是現在，它有兩個。你所在的係統，準確的說，叫覓生界，是從我所在的係統，覓生門中分離出去的。當兩個係統的覓士在同一個任務中相遇，就會發生覓生係統監視失效的狀況。”
監視失效？
“不僅監視會失效，連聯絡也會失效。”
聯絡失效？
千靈想到了自己無法與1688聯絡的事。
當時本以為那是係統主神自己的選擇。
可如果是這樣，那麼孤牧又為何會在那麼準的時間中被派來？
話還未被問出口，東方昊就好像知道她會問這個這樣，答道：“至於我們的搭檔，其實和聯絡無關。”
“那我該如何回去？”
“很簡單，我們兩的任務都完成了，我們就會回去。”隻不過回去之後，還有一樁麻煩事需要解決。千靈屬於另一個係統，兩個係統的覓士，從未簽訂過契約。如果放任不管，這樁契約，必然會作廢。
將千靈放到床上，東方昊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你隻能在這裡等我了。我會用最快的時間完成任務。”
千靈本想說，可否帶他一起去，但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東方昊卻非常理解的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帶你一起去是不是？”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不是我不帶你，而是你現在去了那裡，隻會拖我的後腿。”
千靈挑眉，閉眼，當是默認。
東方昊難得的見千靈居然會如此乖順的認輸，難道在火中把腦子燒壞了？
一天後戚陽成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打電話給戚越，說在某某地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