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安易道:“你不用擔心,植入記憶的人,應該沒有打算要傷害你。我認識有治療這方麵的高人,等拜山儀式過後,我就派人去找他。”
“被植入了記憶?”東方昊放下筆,看著自己寫下的字。
他將目前獲得的情報和信息,全部寫在了紙上,企圖拚湊出一個完整的閉環,找出驚羽朱的王牌。
千靈坐在一旁,喝了幾杯茶,略有些嫌棄:“還是覺得山泉水好喝些。”
這幾日在山中奔波,吃得都是野味,喝得都是山泉水,驀然回到這金玉奢侈之地來,吃著精細的食物,喝著被處理過的水,還真有些不習慣。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些什麼?”東方昊記得,上次在無極山中的竹林穀底,千靈說她最近經過法力的滋養,記性變好了,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小細節。
千靈搖搖頭:“暫時沒有。”人皇刻意在超自然力量這方麵刻意回避她,她那時候也並未想過去涉足這個領域,自然無法知曉更多事宜。
之前她和東方昊有過推測,驚羽朱明知自己與人皇的實力差距,可還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集結妖族,攻打人類,而且做的那麼明目張膽,囂張至極。
她這不是引著人皇出來剿滅她嗎?
在二十一世紀,她有著煉體體主撐腰,煉體體主每次都會想方設法幫她逃過責難,可驚羽朱不會傻到認為煉體體主能幫她一統天下。
在現在,明明就被人皇收拾過一次的驚羽朱,依舊沒有吸取教訓,仍舊要聯合妖族繼續她的事業,而且仍舊做得一點也不隱秘。
她為何能如此囂張?
但凡想要推翻某個統治,在明知實力差距大得無法逾越的情況下,要麼秘密行事,要麼就是這個統治階層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
驚羽朱的行為,根本不符合奪取統治的可能性。
“有沒有可能驚羽朱真的是那種為了實現夢想願意犧牲一切的人?”千靈將手肘撐在桌麵上,看著東方昊麵前的紙張和上麵那些情報的關鍵詞。
東方昊道:“就算是,她也該選擇更有可能實現夢想的途經。如果僅是一個瘋子,早該敗了。她手中一定有某張王牌,不然,她的背後就還有人,而她,隻是一顆棋子。”
“棋子?”千靈用手指敲著紙上的字——“妖盟盟主”和“邪妖公主”。“她被煉體體主秘密送到此地,那顆棋子有這麼大的威力,既能控製千年後的驚羽朱,又能控製千年前的驚羽朱?就算那幕後之人真有這樣的能力,幕後之人在二十一世紀作威作福,尚可以理解,他來到這裡作威作福又是為了什麼?”
能控製驚羽朱來攪亂天下的幕後主使者,肯定十分強大。這麼強大的人,何必來千年前攪亂天下,何必來做這種虛無縹緲之事。
東方昊道:“此事一直困擾著我,目前收集的情報,還不足以得出一個答案。”
“冉錦被植入記憶,總是夢到一個白衣男子。此事有些蹊蹺。另外,這天氣越來越熱,也很蹊蹺。我已經讓一些妖族去調查天氣變化的問題,我總覺得這些蹊蹺的事,是有聯係的。”
東來在外麵稟道:“殿下,屈大人求見。”
東方昊道:“讓他候著。”
外麵應了是,二人聽著東來朝屈安易走了過去。
千靈瞪眼:“你對屈安易,態度能不能好點?”
“我的態度不好嗎?”
“屈先生必然是想帶領新的妖族過來拜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