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懸崖上石子的分子結構，看著周圍的雲霧水分子，看著樹根的細胞，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樣。
東方昊道：“有暈圍護著，我們暫時不用擔心。”
大地震顫起來，周圍懸崖上的巨石一個接一個的滾落，每個巨石都砸在了暈圍之上。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深穀中，前方不遠處，一股巨大的水流流了過來，猛地衝擊在暈圍周側。
這感覺，太真實了。
“若不是有暈圍護著，而我又清楚的知道這是幻術，想必已經崩潰了。”千靈看著周圍漫天的水流，有種身處大海漩渦的錯覺。
東方昊道：“這些東西，都是有傷害值的。比如這些水流，是驚羽朱正在用氣流攻擊我們。如果隻是單純的以為它是幻術，而不對它采取措施，就會命喪當場。”
“那現在該怎麼辦？”千靈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現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要求她衝出去和驚羽朱決一死戰，她隻要冷靜，不衝動，不壞東方昊的事就好。
東方昊的神情有些凝重。“暈圍正在逐漸被削弱。”
“她可能已經掌握了擊破暈圍的方法。”
“不，上一次擊破暈圍，至少已經耗費了她三百年的法力。我問你，你對她的修為感知是多少？”
“……無法感知。”
“她如今兩百歲，法力再強，也不會如此胡亂的消耗。砍破一次暈圍需要三百年法力，但是暈圍可以無限重生，對拚下去，她討不到好處。”
“她隻是故布迷陣？”
“或者在等待暈圍破開的那一瞬，發動致命一擊。”
周圍一直在震顫，震顫得千靈覺得有些頭暈。
到目前為止，東方昊幾乎一直在防守，未曾真正出手。
她知道東方昊還在觀察驚羽朱，但到底要觀察到什麼時候？
東方昊道：“你就一直用暈圍保護好自己就行，法世界的許多法術都很詭異，能殺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恩。”千靈轉著手中的戒指，將暈圍擴大，擴大到僅次於東方昊生成的覺靈壁。
這麼一來，他們現在就是被最外麵一層的暈圍、中間的三層覺靈壁、最裡麵一層的暈圍包裹著。
如此強大的防禦，要破開自然非常困難。
“你都觀察到什麼了呢？”千靈求知若渴，想學習一些在戰場上觀察敵人的方法。
東方昊不慌不忙的從鳴瓊雙息戒的空間中拿出一本書來，上麵寫著《法世界法陣大全》。
東方昊邊翻著邊問道：“你還記得剛才驚羽朱布陣的那個陣法模樣嗎？”
“大概記得。”
“陣法長得大同小異，我也分不太清楚。剛才那個陣法，卻和其他陣法有所不同。普通陣法，可以直接畫出來，但剛才那個陣法，卻是驚羽朱用氣結成。”
“其他陣法無法用氣結成嗎？”
“也可以。但在戰場上，如果可以快速的畫出來，又為何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去用氣結成？那個陣法如此巨大，和平時在符紙上看到的陣法，有天壤之彆。找到了。”東方昊在一頁書停下，指著上麵的陣法道：“就是這個。”
千靈低頭看去，陣法的模樣，和剛才驚羽朱用氣結成的陣法確實很像。
這陣法的名稱叫無印陣。
無印陣下麵有解釋，說這是一種針對任何人都可以用的陣法，不管對方是妖、是人、是鬼、是神，此陣法都對對方有用。
這種陣法極難習得，對法術要求很高，隻知道畫法，是無法學會的。
千靈點頭道：“原來如此。”
她身上有萬妖之印，屬於人與神之間，附身在房漪身上，算是附體，同時具備了這幾種屬性，就必須用一個能同時對幾種屬性管用的陣法。
往下看去，下麵還寫著：凡中此陣法者，十日內被困陣中無法走出；凡是使用此陣法，可將所施之術威力加倍。
東方昊道：“她在這個陣法上，加諸了幻術。所以這幻術才會這麼強。同時，就算我們破解了這個幻術，也走不出這個陣法。”
千靈略有所思：“她的目的，不隻是要把我們困在這裡十天吧？”如果隻是要困住他們，根本沒必要加諸實際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