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同居生活。
每天,付優瑱為驚羽朱煉製丹藥,為驚羽朱做飯。
然後他會練習法力,同時去旁邊的山頭接收手下從外界傳來的消息,搬一些文件回竹屋進行處理。
偶爾他們會在吃飯的時候聊聊天。
在驚羽朱不停的追問下,她終於得知,蛇皇的內丹,本來是留給付優瑱的,但是付優瑱送給了她。
付優瑱自始至終一直在探查她的行蹤。
她也知道付優瑱的一些事。
比如,付優瑱曾經為了她,被眾神譴責,他一聲不吭;付優瑱為了她力排眾議,至今仍保留她在蛇族的公主之位。
付優瑱遣散了所有的姬妾,百年來一直專心政務。
她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也是為了她。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是的。
三個月後,驚羽朱的傷漸漸好轉,付優瑱自知自己已然關不住她,便隻說了一句:“一年後我來接你,”而與驚羽朱分開。
驚羽朱沒有停止她的計劃。
她集結幾十萬妖眾揭竿起義,攻城略地,不久就自立一國。
世界政府派出法師清剿,但奈何這妖王國的力量十分強大,數萬人類又作為人質,幾次清剿都未成功。
驚羽朱不停的擴大自己的地盤。
並想儘辦法挑撥其他國家之間的戰爭。
世界陷入了一場長達幾十年的混亂。
千靈這才知道,原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不僅有人類的參與,更有神與妖的參與。
多年以後,戰爭漸漸平息,法世界損失慘重。
驚羽朱突然又沉寂了。
大戰產生了太多的孤魂野鬼,驚羽朱讓自己的數萬手下沒日沒夜的用法力去為孤魂野鬼加碼。
千靈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隻能預感那不是一件好事。
付優瑱仍舊每年來找她。
他隱去妖氣,扮作人類,雷打不動的來赴這每年之約。
驚羽朱也習慣了他每年來一次,無論妖王國和人類的衝突到底有多大,他們從未想過利用見麵的機會將對方抓住。
更彆提,互相殘殺。
付優瑱每次見驚羽朱時,她都在深山中修行。
但付優瑱知道,驚羽朱正在進行一個驚天的陰謀。
法世界漸漸從戰爭的傷痛中走了出來,世界政府又開始著力圍剿驚羽朱。
這一次,世界政府貌似已經基本調查清楚驚羽朱正在醞釀的陰謀,在得到人皇的首肯後,出動了大量的兵力,從海陸空進行全方位圍剿。
大戰的前一夜,付優瑱去見了驚羽朱。
驚羽朱在山下的一個旅館中,好像特意在等他。
付優瑱在周圍布了一層結界。
驚羽朱用指甲刮著電線,害得房間裡的燈忽明忽
暗。
“你來了。”驚羽朱頭也不抬。
付優瑱還是那句老話:“我來接你了。”
“接我去哪兒?”
“回家。”
“他們稱我為邪妖公主,我不喜歡公主這個稱號。”
付優瑱走到她麵前來,將電線拿開了些,房間裡的燈常亮起來。“可以換個彆的稱號。”
“什麼稱號?”驚羽朱坐著,抬起頭衝付優瑱微微一笑。
就像小時候那樣。
付優瑱好久沒看到過驚羽朱這般明媚的笑容了。
他愣了一瞬才道:“我找到驅逐你身體內黑暗力量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