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原原本滿腔怒火,此刻礙於閆乾的氣勢敢怒不敢言,他坐到沙發上,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竟是誰都沒有開口。
終於,就在聞原耐不住了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閆乾說話了:“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聞原一愣,握了握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今天我工作的時候,差點暈倒。”
“哦?”聞乾挑了挑眉,似乎有興趣:“身體不舒服?”
聞原點了點頭,他捂了捂胸口:“這還不是因為簡喬新,他明知道我學業繁忙沒機會背台詞,還當眾給我難堪,我都不知道何時得罪了他,他竟是要如此刁難我。”
邊說著,聞原紅了眼眶,像模像樣的擦了擦眼角的淚。
“聞原。”
閆乾的聲音冷了一個度:“你平日裡胡鬨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與簡喬新有怨,背地裡使了什麼小手段刁難他,我也可以當做不知。”
聞原擦眼淚的動作一頓,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砰!”原本在閆乾旁的平板被人砸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巨響,震的聞原整個人一哆嗦,渾身僵直。
閆乾對後麵說:“把人帶來。”
原本無人的大廳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幾個黑衣保鏢,這些人壓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走來,行至沙發前停住。
保鏢一旦鬆手,那渾身上的人便癱在地上不住求饒,連磕頭都帶上了:“閆先生,不是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閆乾漫不經心的轉著佛珠:“還等我教你說?”
“是,是是。”那人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經曆了什麼:“我也是接到了電話,那個人說要我和我兄弟完成一件事後,給我二百萬的報酬,不用撞死人,我兄弟進去蹲幾年就可以了。”
閆乾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聞原渾身的血液一瞬間沸騰,他麵上兀自鎮定著,隻有微微有些顫抖的腿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閆乾:“繼續。”
“我們欠了高利貸,實在是沒辦法啊閆先生,不還錢就得死,也是劍走偏鋒才不得的這麼做的!”那人說完又開始磕頭,一下下的實心響,漸漸的,就連客廳的地板都帶著點血跡。
閆乾一言不發,他漫不經心的轉著佛珠,仿佛看不到一般。
聞原咬著唇:“阿乾,他好像流血了……”
閆乾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聲音沙啞:“你心疼他,不若你去替他磕?”
聞原瞬間住口了。
客廳裡麵一下子安靜下來,隻餘下一聲聲的悶響,保鏢們一言不發的站在那人身後,仿若一座一動不動的大山。
閆乾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即使他沒有大動乾戈,既然他隻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但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聞原都感覺到了那股子盛怒的氣息。
終於,那磕頭的人血流滿頭,被保鏢拖了下去。
聞原到底是耐不住的:“阿乾,他……會死嗎?”
“你都有能耐殺人了,還管他會不會死?”閆乾冷笑一聲。
聞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委屈不已:“不是我做的,你肯定知道了對不對,都是徐穆慫恿我的,我沒想他死的,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閆乾摩挲著佛珠的觸感:“聞原,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聞原一僵,這才真的有點慌了,他穩了穩心神:“阿乾,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的確是我不好,我對不起爺爺對我教導,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次一定會改的,要不然,我去找簡喬新道歉,我也給他磕頭,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他故意提到爺爺,果然見閆乾周身氣息緩和了一些。
閆乾收起佛珠:“從今天開始,你與徐穆斷絕一切來往,如果你再敢有害人之心……”
聞原淚珠滾落,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閆乾眼底是一片冷漠,他沉聲,用著從未有過的語氣對聞原下了通牒:“我們就分手。”
沙發上的聞原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阿乾,可你答應爺爺會一輩子對我好,永遠照顧我的。”
以往,隻要他這麼說,閆乾一定會心軟,好好哄他的。
但今天,閆乾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形給人如山般的威壓,沉聲:“若你肯收心,以往的承諾依舊作數。”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聞原,仿若看著螻蟻一般:“若你不知悔改,就好自為之。”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真的快了。
聞原和邱健,當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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