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房最近有點煩躁。
彆墅大廳裡麵, 名貴的花瓶被摔的粉碎, 裡麵的水蔓延開來,將昂貴的真皮沙發染濕, 但主人卻一點也不心疼,令他煩心的另有其事。
杜月坐在他對麵的軟皮沙發上, 她剝著手裡的橘子,有模有樣的歎了口氣:“真想不到, 咱媽會這樣。”
閆房在吸煙,吞雲吐霧:“阿月, 這次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及時發現媽的事情, 還得謝謝你。”
“都是夫妻, 謝什麼。”杜月將剝好的橘子放在他的麵前,自身也上前一步,微微彎腰, 摟住閆房的腰, 全然一副依賴的姿態:“我們是夫妻, 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你好,我就好了。”
閆房正煩心著, 感受到了媳婦的依賴, 歎了口氣:“我現在隻有你了。”
杜月安慰他:“房哥, 你可要振作起來, 雖然媽是靠不住了,但你還有我,閆乾這會兒居然敢和趙桃通奸,要知道他跟小新可是孩子都有了,兩個人就已經算是兩口子了,咱們閆家可是有家規的,在已有妻的情況下,如果出軌了,那就是要退位的。”
閆房被她這麼一提,也是反應過來了,但他還是有那麼一絲的猶豫:“你說,依閆乾那麼小心的性子,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咱們拿到照片呢?”
杜月知道他多疑,便道:“這可不是輕易拿到的,這是請的偵探本事高,再說了,他是謹慎的性子,可趙小姐可不是,你說這世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你看咱媽和那個奸夫的事情,瞞了這麼多年了,不還是沒瞞住嗎?”
故意提邢柔和趙桃的“背叛”,就是在往閆房的心上多紮幾根刺。
閆房一想到邢柔和那個私生子的事情,轉念又想到了趙桃這個同盟兩麵三刀的事情,他心裡的氣火冒三丈,終於道:“再過幾天,父親就要回美國了。”
杜月擔憂道:“萬一父親走了,沒人能治的了閆乾可怎麼辦?”
“不怕。”閆房到底還是穩的住:“我會想辦法拖住父親,讓人盯著閆乾,等閆乾當真和趙桃通奸的時候,就是他的下台之日。”
杜月柔美的臉上露出微笑,她將腦袋輕輕地擔在閆房的肩上,輕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真好
閆房,終於要離開你了。
三伏天氣,熱的厲害,彆說是人了,這城市裡麵,就連蟬都懶洋洋的不想叫喚。
簡喬新從拍攝棚裡麵出來,一口氣喝了一瓶水。
助理在旁邊給他扇風:“哥,你還好嗎?”
他們這次拍的外景,沒有空調,好不容易有的幾個大風扇,全擁在拍攝地了,幾個演員隻能自己拿著扇子扇,聰明一點的帶了小風扇,簡喬新他們就沒那麼聰明,拿的就是個蒲扇。
他從小助理手裡拿過扇子:“我自己來吧,你也給自己扇扇。”
小助理汗如雨下,他自己扇了兩下:“哥,你怎麼都沒怎麼流汗啊,你不熱嗎?”
簡喬新擦掉鬢角的汗:“熱的,但是我體質有點差,沒你們火氣旺,所以不太流汗,也不是好事。”
小助理知道簡喬新底子不太好的事情,他便識趣的沒再問了。
正說呢,電話響了。
小助理左顧右盼半天,終於在椅子上發現了手機,他給簡喬新拿過來:“哥,你電話。”
簡喬新道了謝,接起電話:“喂?”
閆乾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什麼時候有空?”
“已經拍完了,這會兒要往回趕了。”簡喬新有了點預感:“怎麼了,是閆房上鉤了嗎?”
閆乾的聲音帶著點笑意,誇獎他一聲:“聰明。”
“真的!?”簡喬新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提了回來:“他們已經去了嗎?”
辛辛苦苦布的局,結果不能親自圍觀看戲,好失望!
閆乾坐在車裡,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還沒到,不過你估計趕不回來了,叔叔給你現場直播?”
簡喬新一驚:“還能直播?”
閆乾說:“不能。”
簡喬新:“……”
“不過。”閆乾的話鋒一轉,語氣輕挑:“你要是肯收買收買我,也不是沒可能。”
簡喬新聽這個意思,就知道是有戲了,他順著話頭:“怎麼收買?”
閆乾也不賣官司:“叔叔最近總覺得床上缺點什麼……”
“……”
簡喬新隔著個手機,滿臉通紅,他支吾道:“晚上,晚上再說。”
閆乾知道他臉皮薄,也沒追問,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道:“一會兒叔叔給你直播。”
“等等!”簡喬新實在沒忍住好奇心:“到底,到底是怎麼直播啊,你在酒店安插攝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