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桃花自己聽見禾子晏的話,都覺得像開玩笑。 可……禾子晏究竟想什麼呢? “首長,這……我可不能做主,對元桃花一家人的處置,那可是村民投票決定的,是民意。” 元問裡好歹做了幾十年村長,腦子靈活。 這會兒見禾子晏想要給元桃花開脫,他第一個反對。 “哦是嗎?” 禾子晏低垂著眼眸,幾息之後輕笑出聲。 “那麼元家村的諸位村民,如此誹謗我的妻子,不僅給我及家人都造成了很深的傷害,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你們?” 控告?法庭? 再無知的村民都曉得控告兩個字不是什麼好詞。 元問裡緊蹙眉頭望著禾子晏,“首長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村民們平時對我的妻子以及家人很是友好,我剛剛說的情況隻是告訴村長,如若這種情況發生,我一定會保護她的,不遺餘力。” 話隨平淡,語氣也冷漠,可還是讓元問裡的心頭不由的緊縮在一起。 這個男人動真格的了,他要去告他們。 一時間,整個院子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寂靜當中。 沒有人敢出聲,更沒有人敢與禾子晏對話。 就連桃花都怔怔的立在原地,目光直盯盯的望著禾子晏。 雖然禾子晏的態度依舊是冷硬的,從始至終也僅僅看了桃花兩眼,那兩眼也隻能用冰冷徹骨形容。 可桃花仍然感受到了暖。 對方護妻的霸道行為另桃花這個天外來客都覺得渾身舒暢。 從而,桃花也堅定,反正他們二人是夫妻,她一定不能讓離婚的事情發生,牢牢抱住這個男人……的大長腿。 感受到桃花些許火熱的目光,禾子晏轉眸望了對方一眼,隨後,眉峰微微隆起,卻並不言語。 而是直接朝著桃花走去,站在對方麵前。 一邊側身與村長元問裡說話,一邊盯著桃花額頭上那塊被撕掉的頭皮還有嘴角的血跡。 “村長,還有何疑問嗎?” 元問裡心中有怨氣,可又不能直言,隻是強裝淡定的回了一句:“總之,我還是那個決定,住在這裡可以,糧食不發,不住在這裡,糧食今天就發。” 然後,就背著手與元德離開了桃花家。他怕多待一刻,會被禾子晏的氣場嚇到改變主意。 村長和治安隊長都離開了,其他村民也不好在看熱鬨。 這時,剛剛還喧鬨的院子立刻變得清靜。 院中隻剩下元家一家人,還有禾子晏。 忽然,禾子晏脫下自己的軍裝,披在了桃花的身上。 桃花身體一僵,一股溫暖瞬間包住上半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禾子晏跟沒事人似得,回頭與元問天說道。 “爸,他們不會再來打擾了,我保證。” 元問天沉沉的歎口氣。 一旁的元家大哥元初夏擦擦嘴角的傷口,冷哼了一聲:“這話不可信,你要知道這一年裡,禾家已經來我們家鬨過很多次了,這一次妹妹差點被他們害死。” “對啊,姐姐高燒未愈,就被那些人打了,你看看額頭被撕了好大一塊,這以後要是留疤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