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拿起煎餅,無聲的吃著。 說實話,煎餅攤的確實不錯,尤其是夾在裡麵的各種蔬菜,配上辣椒醬真的很好吃。 可是,桃花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換句話講,什麼時候廚藝這麼好的?幾個月前回家時燒的菜還糊糊的。 李珍低著頭,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女兒處事的態度,和這煎餅的味道,難道換人了? 不就是換人了,但桃花絕對不能承認啊。 她當然沒忽略媽媽眼中的疑惑,於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爸,媽……以後我就不回天水村了,雖然女兒不是吃不了那個苦,但是如今……心有點涼了,對於大娘一家人,我也儘心儘力伺候著。 每天起早貪黑,做的活多,吃的飯少……”說著說著,桃花的眼淚猛的掉下來,驚得李珍和元問天忙開口安慰。 “不回去就不回去,他們也做的太過分了。” “就是,你們瞧瞧,這次姐姐回來瘦了好多。”坐在一旁的小寒也點頭應和。 李珍心疼的拍拍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勸解著:“你也彆傷心,哪怕就算子晏與你離婚了,媽也養你一輩子。” 如果這時候李珍還不知道女兒在天水村發生了什麼事,那就真的傻了。 想想其實會做飯也不算啥,至於性子改變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桃花被人推下水,整整燒了三天,鬼門關上走一圈的人,怎麼會沒有變化? “媽……”桃花含著眼淚喚了一聲,還好,家人已經打消疑慮,這是好事。 晚飯過後,桃花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順便收拾收拾行禮,明後天要搬家了。 坐在火炕上,桃花才有時間打量自己的小房間。 隻有七八平米大的屋子,牆壁上貼著破舊的報紙,火炕正上方半米的距離搭著一塊木板,用來放被褥和換洗衣服。 左側的牆壁有一扇小窗戶,還是半透明的油紙糊的,能透過的光亮很少。 右側的牆上貼著一塊不大的鏡子,鏡子上彆著一把已經掉齒的木梳。 鏡子下麵的火炕邊放著一個破舊的紅木箱子,裡麵裝一些雜物。 這便是這個屋子裡全部的家當,一切都隻說明一個字,窮。 桃花歎著氣,把被褥從木板上取下來,鋪在火炕上,金秋十月,在東北也是極冷的。 好在火炕上暖暖的,鑽進被窩後,桃花縮著腦袋重新整理了思緒。 她要搞明白,原主與禾子晏明明不搭的兩個人為什麼能結婚?為什麼結婚後,也才見過兩麵。 又為什麼印象中,原主是蠻橫嬌氣了點,可是還不至於傻到給老公帶好幾頂綠帽子吧?再怎麼說,這個原主也是初中畢業呢,這在七十年代也算是個小知識分子了,她難道不懂作為一名軍嫂,紅杏出牆可是大罪,犯法的? 總之,這一切都存在了很多疑點。 桃花睜著眼一點點梳理,忽然,腦海中閃現了原主被人推下河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