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想演,柏墜就陪她演,隻是最後誰掉進坑裡,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他點的外賣離他家近,隻十多分鐘左右就送到了,外賣員給他打了電話,蘇菁還站在他的門口,他過去打開房門。
蘇菁淚眼朦朧的抬頭,又仿佛害怕惹他生氣般的低下了頭,言語之間無比真誠的說:“哥,我以後不會了,我隻是想讓你多在意一下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著,她的眼淚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掉,喉間發出微弱的啜泣聲,怕大了惹得他厭煩,苦苦的壓著聲音,越聽越可憐。
柏墜溫聲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的手還痛不痛,趕緊去拿醫藥箱上點藥吧,我點了兩份外賣,你上了藥就吃吧。”
霎時間聽到柏墜溫情脈脈的說話,蘇菁吃驚的抬頭,顯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反應極快,眨眼間眼底的情緒蕩然無存,她笑了笑,“沒關係的,我這就去處理。”
家裡一直都有備用的醫藥箱,就放在電視下的小櫃子裡,柏墜出去拿外賣的時間,蘇菁已經處理完了手腕扭傷的地方。
氛圍怪異的兩人在客廳的餐桌上吃完了外賣,各自回房間了。
深夜,溫度不似白天那般熱,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地上,一陣清風吹過,花園裡的花朵隨風飄蕩,樹枝上落下幾片樹葉,無聲無息。
一束強光照射在彆墅門口,黑色的小車從拐角處出現,汽車在彆墅門口停了下來,師麗從車上下來,麵上冷若冰霜。
小車的另一邊車門打開,蘇時臣從那處下來,眉毛皺成一團,心情很是糟糕。
彆墅的燈都是關著的,這個時候的柏墜正在熟睡之中,玻璃碎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謐,良好的求生意識讓柏墜瞬間清醒過來。
樓下傳來模模糊糊的爭吵聲,柏墜從床上下來,避免弄出聲響,連鞋也沒穿,他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稍許聽得清了一點。
“……你對得起我嗎!”
“夠了,彆鬨了。”
“鬨?你說我在鬨……”
聲音又緩緩小了,柏墜使勁把耳朵往門上湊,仍是聽不清,猶豫了幾秒,他悄悄打開了房門,從門縫中探出頭去,蘇菁的房門還是關著的。
柏墜貓著腰出去,來到了二樓的樓梯口,探頭探腦往下看。
一樓亮著燈,他這處正好是暗角,師麗和蘇時臣站在客廳中間,兩人對立站著,師麗頭發不似出門前的精致,亂糟糟的,如同一個鳥窩,臉上的妝容也花了。
蘇時臣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手上,冷靜的站在師麗對麵。
柏墜這個位置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蘇時臣,”師麗哽咽的說,“我嫁給你十年了,十年,我最美好的年紀,都是和你度過的,而你……日日夜夜不回家也就算了,我一直對自己說,這是你的工作,我要理解,可你!你卻在外麵……”
她仿佛說不下去了一般,彆過頭去,如同溺水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卻怎麼也解不開心中的鬱悶。
蘇時臣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著外套,“師麗,我對你不好嗎?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錢、包包、首飾,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是個男人,不可能整天圍著你轉。”
“那那個女人呢?嗬,秘書,你和彆的女人亂搞,我!我卻像個傻子一樣,傻子一樣……”師麗閉眼低聲說著最後一句話,而後又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個傻子,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
聽這話,蘇時臣是出軌被當場抓了?柏墜若有所思,按理說,師麗既然也出軌了,怎麼會對蘇時臣出軌的反應如此之大?
想來想去,柏墜都不覺得蘇時臣出軌能把師麗刺激成這個樣子,若按照她平時的做派,應該會理性的解決這件事。
“女人碰上愛情都是不理智的。”零突然的出聲,柏墜正分心想事情,被他一嚇,心跳都漏了兩拍。
零繼續說著他的經驗,“以前我帶過一個女的實習員工,她愛上了任務目標,最後竟心甘情願的放棄了三千員工入職的資格,你猜最後結果怎麼樣。”
零也學會賣關子了,柏墜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最後怎麼樣了?”
“唉。”零可惜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的,來三千的人□□都已經死亡,她沒有完成實習任務,一個月後我把她帶回去,總部直接將她給扔了回去,沒過多久意識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