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隻戒指很光滑,顏色也還很新,看起來主人不常帶,內側同樣有字母——Lh。
這是一對對戒。
L、陸,陸頌的陸,h是哪個字不得而知,這間房是陸頌爸媽的主臥,會出現主人的對戒並不值得意外,不過一個戒指臟亂帶血跡,一個戒指很新的放在衣服口袋內,就跟耐人尋味了。
一般就算不帶,也該放在戒指盒中才是,放在衣服口袋裡要麼是主人忘了,要麼是主人隨手放的,不論哪種都彰顯著主人的不在意。
柏墜起身,把戒指放進上衣口袋,起身到窗邊往下看,豔麗的玫瑰花上的床單成了一抹濃厚的風景線。
床單是他昨晚扔的,刀子還在裡麵躺著,柏墜對遊戲懲罰方式是用刀來結束彆人的生命有些奇怪。
但若是和某些事情聯係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了。
沾血的戒指是男戒,假如床底的血是男主人的,男主人是被刀殺死的,兒時的陸頌見證了這一幕,被嚇成了精神病,然後一直沉浸在其中,用他爸死的方式殺死一個又一個獵物……
似乎也很合理。
可是樓下的玫瑰花花色不等還無從得知是為什麼要而變化,為什麼在他的世界裡,彆墅裡的花會是一片紅一片藍,而全家福裡全是藍色的花。
藍色的玫瑰花,花語是清純的愛,而紅色玫瑰,花語是我愛你,每一天。
看了半天,柏墜沒看出彆的,不如下去仔細瞅瞅。
他是行動派,想法剛冒出來,他人已經走到了前院,玫瑰的土地很鬆軟,踩上去會陷下一個腳印。
他拔出兩多玫瑰花,一朵紅色,一朵藍色,放在自己鼻尖聞了聞,沒什麼特殊的。
如果說玫瑰花代表的是陸頌父母的感情變化,似乎也不對,他再次上二樓,來回跑了幾趟,他暫時先放下了玫瑰花田。
李慶哲的屍體不見了,島上隻有一個人可能搬移,但也有可能是被山中的野獸叼走了。
柏墜在心中拚湊這一個故事的拚圖,但總有幾個地方缺了幾塊。
上午十點,高峰與醒了,他看著自己的腿,麵色慘白,痛苦呻.吟,待那疼痛勁過去了些許,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表情陰鬱。
下午兩點,大門外傳來動靜,柏墜剛好吃完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他放下產生出來的垃圾,回頭一看,果然,是出去的人回來了。
他們渾身濕漉漉的,手上什麼也沒拿,每個人表情都不太好,夏甜甜身上弄濕的範圍最小,隻有裙擺沾了水。
他們急匆匆的跑進門,景俞反手關上門,夏甜甜小跑著喘氣,跑到高峰與所在客房的那扇門。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砰砰砰的撞門聲。
“怎麼回事?”柏墜走到門口。
景俞咬著牙看了他一眼,“薑玉文瘋了!”
哢擦——
門上麵掉下來一些木屑。
“操!”向來文明的景俞罵了句臟話,往後麵跑去,他記得之前徐夢嬌他們早上有從那後麵爬出去過。
砰!
大門破了一個口子,一隻細白的手伸進來,把反鎖的門打開,一道身影站在逆光口,手中拿著一個斧頭。
薑玉文身上也濕了,她低著頭,短發垂落在臉龐,她的腳仿佛很重一般,拖著腳走進來,然後揚起斧頭無差彆朝門口最近的柏墜砍了過去。
鬼上身。
這是柏墜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想法。
他側身躲過,薑玉文的身體被斧頭帶的一顛,柏墜手迅速的在她脖子上砍了一刀,薑玉文身體一軟,斧頭脫了手,掉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她也緊跟著摔在了地上,沒了意識。
房間裡靜悄悄的,呼吸此起彼伏,清晰可聞。
夏甜甜腿軟順著門框滑坐在地上,徐夢嬌閉眼鬆了口氣,嘴裡念叨著“謝天謝地”,景俞也走了過來。
好半響,柏墜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景俞做好了木筏,打算離開時幾人發生爭執,他讓薑玉文先坐上去,自己找機會脫身,結果沒想到他們好幾個來回,根本出不了海,木筏每次都被海浪衝回來。
然後他們掉進了海裡,薑玉文突然變了臉色,拿起斧頭就朝他們砍。
夏甜甜補充細節,“她還朝我和徐夢嬌和叫‘賤人、婊.子’,朝景俞大喊‘去死’。”
徐夢嬌神情古怪,沒和夏甜甜做對:“她叫‘婊.子’的樣子,簡直和慶哲一模一樣,語氣都差不多。”
因為一路上反複被這幾個字眼折磨,他們記得很清楚。
景俞心皺眉:“玉文以前不是這樣的,太奇怪了。”
聯想到上午發現的對戒,柏墜心中浮現一個想法,他們想要離開,所以被懲罰,薑玉文要真是被鬼上身,明顯不是孩子陸頌,那會是父親還是母親中哪一個呢?
畢竟他還沒看到母親死去的線索,但聽他們模仿說話的語氣用詞,比較像女性。
這是陸頌的幻境,在他心裡,誰、會是這樣的一個形象?其實這點不難想象,把景俞比作丈夫,薑玉文比作妻子,徐夢嬌、夏甜甜兩個女人當做插足的小三,一切合情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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