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巧娘之死(2 / 2)

“至於更確鑿的證據,你繼續,我在一旁看看,你到底從書裡掌握了多少。”

這就是說,原本的大概十天左右的初步選拔考核,剛開始就結束了唄。

周典等人,妒忌得險些咬碎銀牙。

若不是他們太想逼走李菲這個強勁對手,漫漫長夜等他們適應了與屍體共處之後,絕對能上去查看屍體,他們這麼多人,肯定能看出一些問題的。

都怪她,故意惹怒他們,攪亂他們的思路!

害得他們洋相百出,讓她一人獨占鼇頭了。

不想這麼快就輸掉賭局的鄭淮,伸手阻攔,“不是,曾仵作,你這樣打啞謎我們根本聽不懂,單說她僅憑目測就發現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我們也無法信服啊!”

周典不忿的指著糟老頭子,“是啊,曾仵作,你說的雲裡霧裡的,你說是凶殺就是凶殺啊,證據呢?”

外頭一群人附和周典,“對,證據,你可是仵作,說話要講證據。”

“你可不能因為李菲是個女孩子,就偏心她,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不服。”

“我也不服。”

“俺也不服。”

外行質疑內行,曾馳隻覺得可笑,“巧娘的的確確是窒息而亡,卻不是投繯自儘造成的窒息,她是被人捂死的。”

不止鄭淮,參與過同類案件的衙役都覺得曾馳老糊塗了,“不可能,如果是捂死的,巧娘脖子上的勒痕怎麼解釋?她外吐的舌頭怎麼解釋?脖子上瘀痕可不是死後才印上去的,那就是造成死亡的上吊勒痕。”

曾馳直接將手裡的紙扔給了鄭淮,“你們自己看。”

鄭淮識的字,衙役們湊過去,他就將紙上所寫內容讀給了他們聽。

聽著聽著,大家的表情都變得怪異起來。

“繩在喉下,舌出;喉上,舌不出。此女屍繩痕於喉上,卻舌出,存疑。

頸部勒痕淤青的確是上吊造成,卻不是致命傷,勃頸處再無白痕,死後並未二次懸掛。

舌頭兩側疑有燙傷,因查屋中是否有夾碳的鐵夾或銅夾……”

陳鳶礙於無法說話,真是急死了。

她寫的已經很詳細了,就差案件還原現場,把每一幀分鏡畫出來了。

這時候在一旁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照李菲所驗屍之結果,以及鄭衙役先前所調查的證詞,我們可推測,巧娘的確經常一哭二鬨三上吊,這一日,她又鬨了一次上吊,脖頸處受了傷,但又被勸說或者解救了下來。

然後,馬家人離去,凶手進屋,將重傷休息的巧娘捂死,想偽裝成巧娘自殺的假象。

凶手或許見過、聽說過上吊死亡的人外吐舌頭,但凶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巧娘這道吊痕在喉上,畫蛇添足的找來夾子將巧娘的舌頭從嘴巴裡扯出來。

時間緊急之下,他沒有充足的時間讓鐵夾完全冷卻,就用尚還發燙的撥碳鐵夾亦或者銅夾伸入巧娘口中,將她的舌頭扯了出來,卻燙傷了舌根處。

卻不想,他這麼做,反倒讓曾仵作和李菲看出了問題。

當時的凶手應該還想懸掛屍體,恰在這時馬家人進屋,他放棄了懸掛屍體,亦或者馬家人發現了他,包庇他,幫他撒謊。

衙役到馬家的時候,巧娘屍體應該已經平放,並未懸掛在繩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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