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給點反應啊!”
“是我找到的,你們過河拆橋,太過分了!”
“哼,以後彆想再找我幫忙。”被人忽視的劉晏淳拉出椅子,賭氣的靠了上去。
陳鳶和楊塵花了一個時辰,將剩下的幾枚指紋,全部驗證了一遍,證實采集的所剩指紋都屬於吳睿江。
陳鳶寫道,“楊班頭,你試試做個示範,按照指紋所在位置,拿一下你的短刀。”
楊塵此刻已經全然信服陳鳶,拿出自己佩戴的短刀,一一比對著指紋所在位置,把手指放了上去。
“是拔刀的動作!這姿勢看上去是正向握刀,但並沒有所有手指都握在刀柄上,用不了勁兒,隻可能是往外拔刀。”
木棍,也按照此法驗證,“還是拔出。”
驗證成功,三人眼內都充斥著找到答案的喜悅。
隻有劉晏淳不高興,往日總是盈滿風情的桃花眼裡全是控訴,不肯正眼瞧這三個沒良心的家夥。
然而沉浸在喜悅中的三人根本沒空搭理他。
“池昌,我們去通知四位大人。”抓尋常的案犯,直接通知秦典吏即可,此案,四位大人都很重視,楊塵誰都不敢得罪,“李仵作,劉學徒,你們兩辛苦幾日了,好好休息。”
無法言語的陳鳶隻能微笑點頭,抓人的確不是仵作的事兒。
兩人急匆匆離開後,劉晏淳慢悠悠的撐了個懶腰,“累死我了,記得收拾東西,我就不等你了,記得鎖門。”打著哈欠,三步並作兩步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鳶不由得懷疑,師弟莫非和她一樣被人魂穿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收拾好東西,鎖上門,回到與女獄卒共用的大通鋪。
這個點,已是寅時,天都要亮了。
輕手輕腳的洗了個戰鬥澡,陳鳶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香甜,直到被人搖醒。
一睜眼就對上了解春琴那張大餅臉,“還睡呢,都巳時了,在眯一會兒就能直接吃午飯了,當仵作就是比咱們當獄卒的強,不用每日當值,也不用值夜,隻要不死人,每天睡大懶覺都行。”
“人家李姑娘哪有每天睡懶覺。”申桂芝換著床單,聞言回了一句。
睡在陳鳶隔壁的金彩麗正在穿鞋,“昨夜我迷迷糊糊聽著快天亮的時候她才回來,說明人家在義莊也挺忙,誰也沒比誰清閒。”
一開始,解春琴就不樂意陳鳶與她們睡一屋,原以為小姑娘選不上仵作學徒,隻是睡一宿而已,哪曉得陳鳶成功當選留了下來。
想著以後日日夜夜都得與一個和屍體做伴的仵作同房而睡,解春琴就渾身上下不自在,見到陳鳶從來就沒給過好臉色。
“就死了一個人,哪裡需要仵作連軸轉的驗屍三五日。”
言下之意便是說她在義莊躲懶唄,這種閒言碎語,傷不了陳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