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汪祺還在當場呢,汪祺也知道並非吳睿江殺的任秀秀,任秀秀是自殺的。
吳睿江為何不說實話?
說了實話,哪怕難以查證,吳睿江也隻是個從犯而已。
他們背後肯定還有陰謀。
即便管知縣不想惹麻煩,想草草結案,當著汪祺的麵卻也不敢糊弄他。
“大人,我家娘子隻是接受不了草民殺人的事實,受了刺激,說了胡話,希望大人不要怪罪於她。”吳睿江很是平靜的替朱氏向知縣求情,卻沒向汪祺求情。
輕拿輕放不行,追根究底下去,管知縣也不好替汪祺開口,隻好看向汪祺。
汪祺終於坐直了身子,從吳睿江跪著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高昂冷峻的下頜,“我汪祺行的端坐的正,做事光明磊落、坦蕩的很,從來都是按規矩領命辦事,從不私下打擊報複,能和你有什麼私仇?”
這番話聽上去熟悉的很,稍一回憶,不就是吳睿江先前自證時那些說辭麼。
現在被汪祺引用,……,都民村的人都知道他這般自誇屬於厚顏無恥了。
但上一個說自己行的端坐的正的吳睿江,剛剛才認罪殺了人呢。
汪祺……是在嘲諷吳睿江呢。
都民村的人根本繃不住,表情很是難看。
吳睿江表情也難堪的很,但他在汪祺麵前卻比麵對陳氏大義凜然多了,“你我都配不上行的端坐的正這句話,陷害你,我不後悔,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當然記不住小小一個禦林軍因為你遭受了怎樣的災難,陷害失敗了也是我……技不如人。”
說到這裡,吳睿江又扭頭,冷颼颼的看了眼站在衙役後麵的陳鳶。
村裡人大多都有秘密,他幾乎都知道,李家的秘密他也知道,小姑娘壞他計劃,他恨不得當場弄死她,當堂爆出秘密卻害不了她,反而會幫他。
如此損己利人的事情,吳睿江當然不會做。
他要死了,還是讓小姑娘繼續掙紮才有趣呢。
陳鳶被吳睿江充滿惡意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被壞人威脅便躲避可不是她性格,陳鳶咬牙狠狠的瞪了回去。
在心裡大罵吳睿江神經病。
汪祺伸出手,衣袖擋住了兩人勢同水火,在空中激戰的目光,不屑道,“都承認技不如人了,還瞪人家小姑娘作甚。”
將死之人,說話也沒了顧忌,“一碼歸一碼,若不是她,你已經鋃鐺入獄了,我當然恨她。”
汪祺支著下巴輕笑,“你以為你表現出一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樣子,就能保住你的秘密了?”
“我的秘密?”驚愕之色還來不及湧現就被吳睿江眨眼壓了下去,冷笑著掩飾,“我能有什麼秘密。”
“你想犧牲自己,去保的秘密。”汪祺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吳睿江心裡打起了鼓。
他先前還挺自信的,可是現在有些拿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