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判案,管知縣還沒那麼傻,打定主意一會兒找同僚一起商議商議。
免得以後被他們偷偷參一本,說此案是他私自揣摩汪祺意思判的。
管知縣扔下驚堂木就溜,隻剩下一道墨綠色殘影,那小步伐快得讓人以為他還考過武舉人。
知縣大人都走了,殺人凶手也被押走了,沒得熱鬨看的百姓們卻覺得不虛此行,津津樂道的討論著一波三折的案情緩緩散場。
“這個村長看著儀形磊落、老實可靠的樣子,沒想到是個禽獸。”
“爹,這就是先生昨日教的道貌岸然釋義吧。”
“回家可得好好給閨女說說,吃了晚飯就彆下地了,誰知道咱們村有沒有這種惡人。”
都民村的人都羞於跟著這群看客一起離開,他們對今日公堂上的情況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要說吳睿江是屈打成招吧,也沒見討好汪祺的狗官給吳睿江亂上重刑,唯一的板子還是吳睿江自己不下跪討來的。
那點程度的板子還沒陳氏、朱氏打在屁股上的多,就算是個文人都不會因為這幾下板子屈服,更彆說吳睿江還是個武人。
“所以,吳睿江真的殺了任秀秀!”
“那他後麵又說任秀秀是自殺?”
村裡與陳氏、朱氏交好的婦人,上堂將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兩人扶了起來。
村長被抓了,都民村也不至於一團散沙,都曾是京城擔當過要職的官員、組織過宴會管過家的主母,當然不會束手無策。
“夫人,你帶娘子們找個客棧把兩人隔開安頓下來。”曾是正三品戶部左侍郎的鄧裴明,是成功活著走到都民村裡官職最大、威信最高之人,若不是年齡較大身體不適,村裡人都更推崇他來當村長。
“我省得。”荊釵布裙也難掩雍容大雅的大婦氣質,歲月從不敗美人,哪怕青絲已現兩三根白發,舒氏的在這群婦人裡也是極顯眼的。
“李仁桂胡廷芳,劉永孟灩,你們各自找到自己的孩子,問清楚案件始末,這個案子……不管怎麼樣,我們得自己心裡有數。”說到此處,鄧裴明不忘對李仁桂補上一句,“對孩子好一些。”
“是。”李仁桂在鄧裴明跟前,規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