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陳鳶便被汪祺毫不留情的抓著後領扔出了屋外。
嘭
房門在毫不留情的被甩上,若非陳鳶及時後仰,險些被砸爛鼻子。
“汪公公,小的告退啦!”
雖被掃地出門,也絲毫不影響陳鳶愉悅的心情,甚至想高歌一曲今天是個好日子。
解了啞毒不說,還插科打諢的把汪祺原本的陰謀詭計給打斷了。
汪祺能那麼好心,叫她去就是為了給她解藥?彆的啥要求就沒有?
哪怕傳言有誤,汪祺並非血腥殘暴的猥瑣大變態,但東廠督公的乾兒子能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餅?
三歲小孩兒都不信會他這麼好心。
欠他兩個人情算什麼,他也答應了這兩個要求得不違背南離國法的前提下。
她不僅保住了小命,也沒被抓去東廠當一輩子的打工狗,甚至沒有簽訂任何喪權辱人的條約。
就兩個要求誒,比無忌欠敏敏的要求還少一個,陳鳶覺得自己這次真的賺大發了!
不管電子廠,還是東廠,她這輩子都不約。
興奮勁兒過去,陳鳶發現自己還披著汪祺的大氅,嚇得她趕緊取下來。
白色大氅上有她蹭上去的大片紅黑血跡,對於沒有84消毒液在手就不敢穿白衣的陳鳶來說,看得直皺眉。
這大氅看上去就名貴的很,刺繡也精妙絕倫,一看就不好洗,被洗爛了我哪裡賠得起,陳鳶捂著嘴,剛能說話總控製不住喃喃自語,希望這低囔沒被人聽到。
這才提高聲音對屋內道,“男子的衣衫我拿回去洗不合適,被人看到會對公公聲譽再添黑料,公公您心靈手巧,麻煩你自己洗了啊。”
“滾。”
“公公彆動怒,馬上滾馬上滾。”陳鳶麻溜的把大氅掛在門上,轉身就開溜。
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隔壁客房大開的窗戶裡悄無聲息的躍出一人。
麵無表情的劉晏淳眼神複雜的回望了一眼汪祺所在房間,沉默著離開。
太陽西斜,橘黃色的陽光把人影拉得老長。
散值後的吏胥、衙役、獄卒成群結隊的往食堂走。
縣衙人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除了私下的交情,基本上各有各的圈子,吏胥、衙役、獄卒很少混雜著坐一桌吃飯。
逛街歸來的解春琴,沒遇上女監的獄卒,獨自打了飯,坐在男監的獄卒們旁邊吃了起來。
“新來的女仵作太厲害了,這次案件沒有目擊者,又有那麼多村民證明吳睿江的清白,若不是她搞的什麼指紋提取,凶手能這麼快認罪?”
“這吳睿江啊,早上一進監獄就嚷嚷他是冤枉的,他是無辜的,罵咱們英明睿智的知縣狗官、罵咱們鞠躬儘瘁的獄卒助紂為虐,還拿他以前在京城怎麼樣怎麼樣的豐功偉績來數落咱們兄弟幾個,氣得我喲,心肝脾肺腎疼了一上午,結果上了公堂後怎麼樣?現在服帖的不得了。”
“他哪裡還有臉喊自己無辜,哥兒幾個一下午在他監牢外把他上午的作派學了幾遍,哈哈哈,你們是沒看到他羞憤欲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