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想來救援已來不及,一時讓曾水笙大耍威風,嚇得女眷們哇哇大叫,哪裡還見得方才教訓陳鳶時拿腔作調端莊嫻雅的大婦模樣。
看著棍棒有力,實則抽身換影並未傷人分毫,閃轉走化、下棍有分寸,以斜擊正,以橫破正,以巧製拙,不曾擊打在肉上。
棍棒雖不傷人,卻人一沾即起飛,曾水笙每一棍過去都能挑飛一個大媽大嬸小媳婦,可謂是潑婦清理大師是也。
“救命啊!”
“你怎麼能打女人?”
“啊……”
一時間,陳鳶身邊的一大群“看守”跑了個乾淨,隻剩最頑強最凶殘的胡廷芳,扯著陳鳶當護盾,借著曾水笙的投鼠忌器,胡廷芳各種提溜這陳鳶繞著他轉圈圈,才多苟延殘喘堅持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還是被曾水笙幾招聲東擊西的棍子嚇得把陳鳶扔了出去。
曾水笙揮棍抵擋趕過來的男人們,劉晏淳閃身過來接住了被胡廷芳折騰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的陳鳶。
24K純金的殺威棒才能表達她的誠意!
陳鳶暈乎乎的暢想著。
劉晏淳扶著腿軟的像麵條的陳鳶,小姑娘卻直往他懷裡鑽還上手摟他腰,扯都扯不掉,嫌棄的撇了撇嘴,到底沒把她扔出去。
妥協的讓她靠在懷裡了,還幫她順了順亂飛到下巴上的頭發,陰沉著臉對那群亂跑亂叫的人警告,“彆嚷嚷,趁著衙役還沒吃完飯回來,你們趕緊走,把人叫來了,那就不是他一個打你們一群,而是一群衙役群毆你們。”
見狀,都民村的人也不算驚訝,上次兩人回村,他們就看得出劉晏淳對李菲的維護,但此時並非彼時。
“劉晏淳,你幫敢讓人打我們!你護著她,莫非你也攀附上了閹狗?”
“你忘記都民村三個字的意義了?閹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若不是閹人給公主下毒,還找不到背後之人,我們能受到牽連,被迫害流放到這裡了?”
“怎麼你也和李菲一個女人一樣眼皮子淺,進了幾日衙門就被權勢迷了眼,我看,這仵作學徒你也彆當了,彆本事還沒學到,卻忘記如何做人!”
每句夾槍帶棍的話,都讓劉晏淳的臉色黑幾分。
“幺兒,你……”劉永吱吱嗚嗚,對上兒子冷漠的臉,半天吭不出一句罵。
他寧願兒子永遠都吊兒郎當,快快樂樂,也不要如此深沉,果然他不該逼幺兒來當仵作的,“你快放開李菲,她長得那麼醜,你不怕被她訛上?爹都在幫你攢錢,準備幫你迎娶威宇縣十二大美人了。”
都民村村民,“……”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老劉?
劉晏淳正正經經的看了眼懷裡人,認認真真的回答了老父親的問題,“還好吧,也沒以前醜了。”
“兒子,你變了,竟然不關心排名十二的美人長什麼樣,姓誰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