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就罵(1 / 2)

“那,你想怎樣?”

陳鳶垂著眼瞼,鴉羽般的睫毛伴隨她的思考而輕輕顫抖,投下的陰影讓少女的情緒更加難測。

就李德隆一事,便想逼兩人坦白小陳鳶父親的消息,是不現實的。

哪怕賭上兩個兒子的未來,兩口子也不會寫下認罪書,因為未來和性命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

“我想要的,你們要麼不給,要麼做不到。”陳鳶發愁的撓了撓頭。

李仁桂有種被玩弄的感覺,壓著怒火質問,“那你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陰沉著臉的陳鳶抬起頭,咧嘴笑得比春日裡的陽光還燦爛,“為了逗你們玩啊!哈哈哈~”

“你……”胡廷芳氣急敗壞的就想上前抓她,陳鳶早已靈活的跳起來,繞開石凳子跑出涼亭。

背著手,陳鳶笑得洋洋得意,“我勸你們對我客氣點,雖說我沒辦法自證身份,但你們的把柄更多,你們欠我太多太多,我想什麼時候找你們麻煩,你們最好乖乖受著,鬨將起來,你們籌謀的每一個未來,都沒有可能了。”說到最後,陳鳶都覺得自己表情猙獰的像惡毒反派。

“明日辰時,你們乖乖來縣衙,配合我辦理分家手續。”李家沒有資格和她談條件,她從來沒想和李家和解,亦或者做交換。

胡廷芳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氣得耍起無賴,“我們不來又如何,我們就要在衙門口天天哭,天天說你不孝、說你陷害親哥!”

手握李家軟肋的陳鳶哪兒會怕她外強中乾的威脅,“那你們就繼續鬨唄,你們來不來,明日縣衙都要提正我做仵作了,不分家於我沒損失,隻是可惜了醫藥世家的李家連良籍都不保,鄧先生屈尊教導你們兒子念書的好事,也與李家無緣了。”陳鳶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擦了擦臉頰上不存在的鱷魚淚。

李仁桂怕胡廷芳又要鬨,連忙提醒她冷靜些,“德隆還沒放出來呢?”

胡廷芳這才咬牙,聲調小了許多,“你若答應把德隆放出來,我們明早就來!”

陳鳶看傻子似得看著胡廷芳,“李德隆自作自受,我的麵子也大不到百花樓不追究,人家開門做生意賺銀子,你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憑什麼不給錢?銀子不夠,你們又那麼為兒子著想,就去百花樓乾活兒抵債啊。”

憑什麼他們覺得小陳鳶去得,李家人就去不得百花樓乾活?

哪怕從前,李家在京城也算不得什麼名門,哪兒來的臉。

“你!”胡廷芳和李仁桂哪裡能接受去那樣的醃臢地方乾活,於他們來說,那無異於要他們的命。

“年紀一大把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天真,以為隻要臉皮厚,就能逼我這個被你們害的這麼慘的小姑娘,拿銀子給你們花?”

陳鳶向來不懂這類人的腦回路,這次乾脆當麵問出聲,“憑什麼?憑你們搶走我身份,憑你們打我打得夠狠,憑你們不給我飯吃、憑你們給我下毒、憑你們想賣了我給德隆湊彩禮?甚至,你們女兒還可能冒領了我的身份去認了我的爹……”

一直觀察著兩人表情的陳鳶發現,說到最後的時候,兩人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我沒有一一報複回來就不錯了,你們還想我以德報怨給你們銀子花,你們賤不賤啊,要點臉吧。”她和小陳鳶都沒有斯德哥爾摩症,也沒當聖母白蓮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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