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話好好說!還有外人呢。”
“外人?你和劉晏淳都能當連襟了,還怕被他看?”
“還有李家姑娘在外頭,哎喲,娘子你手輕一點,我的頭發。”
“她又聽不到。”
“她聽得到,聽得到了,你注意點影響,你非要吵得大家都聽到麼,我以後還怎麼當村長?”
“那你說,小賤人是誰?”
“沒有的事兒,我就是有十二個膽子,也不敢在宮裡調戲宮女,劉晏淳這混蛋的話有幾句真,他在禦醫署,我在後宮,哪裡碰得上,夫人你應該去揍他,他經常來扒咱們茅草牆,想偷看咱們睡覺……”
“你彆想轉移話題,你給我老實交代……”
劉晏淳這混蛋,一句話就搞得兩口子打了起來。
陳鳶在一旁看著曾經當過羽林衛的吳村長遭受著身材嬌小的村長夫人單方麵毆打,吳村長真男人,臉被撓花了都沒還手。
而引起這一場禍事的劉晏淳,閒閒的抱著手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察覺到陳鳶不讚成的視線,劉晏淳興致勃勃的甩著袖子小跑過來。
指著周圍紛紛燃起亮光的茅草棚,“你看,都不用我叫門了,全都起床了。”
你知道什麼叫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麼?
都起床了,那也代表李家人也起床了。
因為突發的命案,李德隆的事情,陳鳶現在沒精力去應付李家人。
劉晏淳拉著陷入鬱悶的陳鳶,讓她爬上了石磨,隨後他也爬了上去。
“啪啪啪”
他拍著手掌,吸引了朝村長家湧來的村民。
“來來來,這邊瞧這邊看,各位鄉親父老,把睡得像豬的、懶得不想出門的,都叫出來,還有不好意思出門的大閨女、小媳婦兒、老阿婆也都喊過來,村長有話說!”
陳鳶在一旁捂著臉,隻想當作不認識。
不知什麼時候勸退了媳婦兒的吳村長,滿臉盛著怒意,虎虎生風的走到石磨下方怒瞪罪魁禍首,“劉晏淳,大半夜的,你到底要乾什麼?”
村長這話一出,村民們就曉得大家肯定又被劉晏淳整了。
“劉晏淳,你不是說村長找我們說話麼!”
“你小子不在這大半個月,村裡多安生啊,雞不飛狗不跳,你一回來就鬨什麼幺蛾子?”
“你和李家三姑娘不是在縣衙當仵作學徒麼,大半夜回來做什麼?”
現在聽陳鳶和衙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互誇,差不多提取指紋之法的來曆、一步步研製出來的過程都一清二楚了。
獄卒們就明白解春琴說的話是多麼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