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藽
為了逃避陳鳶,劉晏淳和兩人聊上了,“還真不是山匪。”
梁茁,“那能是誰?”
羅照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代入感,“對衙門的人動手,真是不知好歹,劉兄弟,你說說看,到底是誰這麼橫?”
“這人很好猜,你們也很熟悉。”劉晏淳賣起了關子。
“我們也很熟?”羅照和梁茁停下腳步,對視了一眼。
“對仵作動手,我們很熟的人,縣衙的人排除,他們兩是新人得罪的人少,不會是……”
“解春琴?”
“她離開女監後,不敢在威宇縣待,去隔壁銅安縣找活兒乾了,不可能回來找陳仵作麻煩的。”
“都民村那些家夥打擊報複?”
“那些流放的家夥,怎麼可能對執行公務的公人下手,那不是斷了自己回京的希望?”
“那……不會是溪原村董三寶的親戚,覺得陳仵作說董三寶是凶手太荒唐,所以來報複她?”
這麼一說,羅照還真覺得有理,“其實我也覺得陳仵作僅僅靠著麵目全非的屍體,就判定死的不是董三寶太離譜了,還說董三寶才是凶手,我要是董三寶的摯愛親朋,也會忍不住拿鞋底兒抽陳仵作。”
梁茁附和起來,“恩,什麼看看腸子就知道死亡時間,鬼扯嘛……”
兩人一邊分析一邊趕路,夜路讓人心裡發慌,大聲講話才能驅散心中的恐懼,著實沒想著避諱當事人。
捂著腰的陳鳶冷哼一聲,結果渾身又抽抽的疼了起來,“嘶~,怎麼越來越疼了,我要不是疼得挪不動腿,恨不得一腳給他踹回去。”
“小師姐彆動,我幫你踹。”
劉晏淳臉上一熱,都忘記這是晚上陳鳶看不到他尷尬的表情,唰的一下轉過身就朝董三寶走過去。
擔心被陳鳶看出端倪,他還收著力道不敢大力飛踹,小幅度意思意思的用腳尖踢了兩腳。
“誒~”
恨不得踹回去,不過一時氣話,陳鳶沒想到劉晏淳這麼實誠當真替他報仇,心裡感動又擔心他衝動掌握不好力度把人踢廢了。
渾身突然一抽,疼得她險些岔了氣兒,讓陳鳶阻攔不及,劉晏淳就踢上了。
看他雷聲大雨點小,陳鳶又慶幸起來,還師弟心裡有數,沒乾虐待犯人的蠢事。
“好了好了,謝謝師弟替我出氣,留他一條命上斷頭台吧。”
“好。”心裡有虧欠,劉晏淳說話都沒底氣,乖得不得得了。
這時候,羅照和梁茁提著燈籠也走到了當前,“你們兩落水裡?渾身都濕透了,一會兒回去讓莊叔給你們熬薑湯。”
看到兩人都全須全尾的站著,兩人臉上的笑意越發輕鬆起來。
羅照打著燈籠圍著陳鳶轉了一圈,雖然覺得陳仵作驗屍全靠騙,看到她的慘狀還是忍不住的心疼起來,到底是個小姑娘。
“哎呀呀,陳仵作,你額頭破了,腫得不像話,誰這麼恨你?怎麼能打女孩子的臉呢,都破相了。”
梁茁也跟著過來,看了一眼就齜牙咧嘴的皺眉,“哪個混蛋乾的?以後這疤好不了嫁不出去誰負責?哪個混賬這麼不憐香惜玉,我一會兒給你揍回去。”
劉晏淳臉不紅心不跳,纖手一指,“是他。”
羅照和梁茁氣勢洶洶的提著燈籠超躺著的黑影走去,燈籠一照。
梁茁疑惑又質疑的看向劉晏淳,“不認識啊,你不是說我們對他很熟麼?”
羅照,“對呀,這人誰呀?”
“董三寶。”
“啥?”
羅照和梁茁齊齊往後跳了一步。
他們認為麵目全非慘死後躺在義莊棺材裡好幾天的死人,忽然出現在麵前,怎麼可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