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粢
梁茁無比讚同,“也是,水笙一人都能把昏迷的董三寶扛回縣衙,幸好班頭派他去搜山去了,至於田坡,他分去的賞銀,我們組個賭局贏回來就是。”
羅照眼神一亮,“可以啊,這案子破了都得有賞銀吧,雖然兄弟們拿的錢肯定沒咱們多,到時候也可以學小六鄭淮他們以前那樣搞的組個大的局,把大家夥兒都叫上!”
梁茁都驚了,“沒想到你胃口還挺大,人多了可不好控製,好手不少,到時候就不知道誰贏誰的了。”
猶如一盆冷水潑來,潑醒了羅照的發財夢,“梁哥說的是,算了,就贏田坡的就好了。”
自己的話被人聽進去,梁茁很有成就感,“說實在,立功真得靠運氣,還好我們仨家裡祖墳風水好。你看水笙功夫再高,他祖墳在義莊後麵,嘖嘖,啥好事兒都輪不到他。”
經過這次的事,羅照和陳鳶打交道比較密切,對她本事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不過我看,跟在這兩仵作背後,水笙早晚會轉運。”
梁茁深以為然,“那以後他們有事,招呼一聲,我們就跟上去幫幫忙,水笙那一根筋的傻小子,也就打架還行,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事,人家師門感情我們外人肯定比不了,我們也不和他搶,在一旁跟著他撿點好處也夠飽了。”
“還是梁哥有辦法。”
和同僚鬨矛盾不值當,和氣才能生財。
陳鳶也是第一次被人背,說不感動就太冷酷無情了,劉晏淳背著她還得爬山,她是一點都不想給他增加麻煩,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
劉晏淳也是第一次背人,也怕顛得厲害了,會增加陳鳶的傷勢,每一步都踩的很穩很小心。
雖然衣服淋濕了水沾著皮膚很難受,風一吹更是讓人止不住打顫,但兩人靠在一起,也就不那麼冷了。
沿著小路上了山,一馬一驢就齊齊朝兩人靠了過來。
“他們兩真有靈性。”以前在城裡工作,根本沒什麼接觸馬匹毛驢的機會,陳鳶還以為養了多年的動物才能培養出來這樣的默契。
這次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臨時搭配的坐騎也有用。
劉晏淳點點頭,“主要是這馬聰明。”
伸手安慰的摸了摸毛驢的腦袋,陳鳶不高興道,“你怎麼能厚此薄彼,隻誇你自己的馬?胡蘿卜也有靈性,你上次也看到了啊,它自己能找到回村長家的路,還認門兒。”
這種事,劉晏淳決定打破小姑娘的幻想,“胡蘿卜才來義莊幾次?認門兒沒這麼快,它就是跟著我這匹馬跑來跑去,你不要對它期待太高,免得以後遇到同樣的事,你又讓它去叫人,它若辦砸了,丟掉小命的就是你自己了。”
“衙門的馬也沒見天兒的往義莊跑啊,你不是在縣衙馬廄隨便牽的一匹馬麼,萬一是你騎的馬跟著胡蘿卜跑來的呢。”見識過胡蘿卜識路的本事,陳鳶對它挺有信心的。
哎,劉晏淳忍不住歎了口氣。
女人總在某些事情上過分天真,沒想到陳鳶也免不了俗。
真當這匹馬是他隨便在縣衙馬廄裡牽的?
不花功夫長期馴養,畜生哪兒可能這麼聽人話。
他聰明的選擇了住了嘴,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