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铓
好在沒有混入毒物。
他暫時不想害陳鳶,是個很好的信號。
沒想到誤傷陳鳶,換來個如此好的進展。
劉晏淳戳了戳陳鳶的鼻尖,可得好好給她治傷才行。
輕手輕腳的幫陳鳶翻了個身,將她後腰的衣衫撩開一角。
看到自己造成的傷,男人眉頭緊皺的抿緊了唇,眸光暈滿了愧色。
到底還是沒用莊叔準備的跌打藥,侯府的配方再好,還能和他配置的跌打藥相比?
劉晏淳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麵的似油的液體倒在手心。
雙手合在一起輕輕揉化,又用手溫加熱後,這才按在陳鳶後背上被他踢得透著黑的紅腫處。
運著內勁,將藥水催發入膚,再慢慢揉著腫脹處,掌下肌膚逐漸發熱。
莊叔的藥也不是不好,但他的藥搭配相應的內勁佐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傷治好。
此刻他無比慶幸踢人時卸了內勁,不然氣勁入了五臟六腑,陳鳶不死也殘。
一覺睡到大天亮,陳鳶一睜眼,隻覺得神清氣爽,腿不酸腰不疼,她下床後甚至能蹦蹦跳跳。
怪事,昨天疼成那樣,沒吃止痛藥她竟然中途沒被疼醒。
疑惑的撩開衣角摸了摸後腰,似乎都消腫了。
陳鳶恨不得化作長頸鹿,脖子怎麼就那麼短呢,都看不到後腰的情況。
“小師姐,該啟程回縣衙了。”
一聽到劉晏淳的聲音,受到驚嚇的陳鳶就放下了衣衫。
好在這家夥沒莽撞的直接推門,還曉得叫門。
“等等,我馬上就好了。”檢查了一下,衣服也沒什麼需要整理的,因為衣服完好又妥帖的在身上。
剛感到安心,就楞在了原地。
陳鳶氣鼓鼓的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小師姐,你這麼生氣作甚?”劉晏淳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莫非她琢磨過來是他踢了她了?
他還好意思問,陳鳶氣得上前一把揪住劉晏淳的衣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我怎麼你了,是不是我在夢裡又訛你去品仙樓散儘錢財了?一大早的,你彆說讓人誤會的話,莊叔在呢。”劉晏淳求助的看向蹲在旁邊喝粥的莊叔。
莊叔垂頭,呼嚕呼嚕的喝起了粥。
最好彆落在我手上,你這個老烏龜!劉晏淳扭回頭,“師姐,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呀!”
“你就讓我這麼穿著一身濕衣服,睡了一晚上?!”
都不怕她感冒的麼?
在古代感冒也可能死人的!
原來沒發現真相,劉晏淳偷偷鬆了口氣,委屈道,“義莊除了死人,就沒彆的女人了,誰能給你換衣服?”
隨後,他煥然大悟的一擊掌,“哦~,師……師姐,你該不會想讓我幫你脫衣服吧,男女有彆,你……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還在肖想我?!我們不合適的。”
“噫~,想啥好事兒呢。”
扔臟東西似得甩開手,陳鳶在衣服上擦著手道,“你沒腦子麼,不會把我叫醒呀,我自己不會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