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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壺。”
果然送禮得送人心頭好,交情是處出來的,陳鳶心情大好,“好,等我忙完縣衙的事,就回來。”
“路上小心。”
“曉得啦,我走了!”
陳鳶拉著胡蘿卜出了義莊,哪怕看到等在門口那個令人倒胃口的家夥,好心情也沒受到影響。
騎著毛驢離得義莊遠了,看著板著臉的劉某人,陳鳶終於沒忍住埋汰起來,“真誠待人才能換來他人的真心相待,你看,莊叔主動關心我了,都不和你說話呢,肯定是你平時對莊叔不真誠。”
真誠能感化莊叔那種死士,才是笑話。
劉晏淳扭頭瞥了她一眼,話都不想說。
被人看傻子似得看了一眼,陳鳶拍了拍毛驢,和劉晏淳並駕齊驅後,側過身子盯著他。
專門學著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說錯話了?”
“師姐,你看錯了,我隻是回頭看看你這新驢套子合不合適,沒看你。”
“真的?”那眼神最後是有往下一瞥,或許是在看驢套子吧。
陳鳶怪尷尬的,難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真的,沒想到莊叔手藝這麼好,看到莊叔對你這麼好,我都有點妒忌你了,所以方才我有反思,小師姐說得對,真心換真心真的有用,我以後要多多向你學習。”劉晏淳誠懇的望著陳鳶。
希望她以後知道莊叔的真實目的,不要哭鼻子,他可不會安慰她,人太天真活該被騙。
陳鳶頗有成就感,“師弟,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也不枉師姐這麼疼你,其實昨晚的事也不怪你,男人一般都比較粗心大意,哪兒能想得那麼周全,況且我也沒染上風寒,為沒有發生的事罵你,師姐向你道歉。”
劉晏淳深深的看了眼陳鳶,就扭頭坐直了,“師姐沒有錯,的確是我想當然了。”
她的確和京城那些女人不一樣,做錯事能拉下臉道歉。
“我請你下館子,你不要不開心了。”
“師姐當我是飯桶麼,不是所有委屈都能靠花錢請吃飯擺平的。”
“那,我請你下兩次館子。”
“看在師姐這麼誠心道歉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
後人誠不欺我,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請兩頓!
真凶抓到了、莊叔那顆心被她持之不懈的真誠捂化了、師弟決定向她學習做人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陳鳶開心的在毛驢身上搖頭晃腦起來。
“一頓品仙樓,一頓和貴樓。”
“師弟,放過師姐的錢袋子,隨便下個飯館兒吧!”
“普通小飯館兒,能體現師姐道歉的誠意麼?”
“能的,能的。”
“我已經開始懷念以前隨心所欲、瀟灑不羈的自己了,一點都不會為師姐的任性打罵傷心落淚,師姐自己做不到的事卻叫我……”
陳鳶捂著錢袋子,用最難過的表情說著最不在乎的話,“品仙樓、和貴樓算什麼,就是離得遠,不然我肯定請師弟上州府最好的酒樓去搓兩頓。要我說,這兩個縣裡的小小飯館都不夠格入師弟的眼,我師弟可是在京城各家酒樓都撒過銀子的人,能稀罕這兩家的菜?”
劉晏淳眯眼直樂,“師姐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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