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柳老五自我感動的不行,“兄弟,等你出來,我請你喝酒,給你接風洗塵!”
公堂不是供人拜把子的地方,衙役很快把柳老五請了下去。
陳鳶對柳老五所說的位置做了個標記,對管知縣拱了拱手,“知縣大人,我想請調衙役們這七天守山巡山的路線記錄。”
方才管知縣也不知道陳鳶問這些要做什麼,到現在他心裡已經放下了擔憂,原來早前陳鳶提議把溪原村堪輿圖拓印下來分給衙役,是這個用意。
“準了。”
這時,同樣明白陳鳶用意的董三寶黑臉一白,完了!
他四處賣貨,看過不少縣衙審案,有些縣衙官員糊塗就辦糊塗案,手下衙役辦案不認真,但借著追捕凶手的理由壓榨百姓賺恐嚇錢的膽子倒是有。
這些人也是意思意思巡山尋找人,哪怕有認真巡山的,也根本不會搞什麼巡山守山路線圖。
不過董三寶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幸,這名字聽起來厲害,誰知道那些衙役有沒有認真巡山。
握緊拳頭在一旁垂頭不語,等待一會兒找陳鳶證據鏈的破綻。
雜役很快把一本冊子拿了上來。
冊子的每一頁都是兩人一組的衙役每日巡山做得標記,陳鳶打開溪原村搜捕記錄本,翻到五日前那一天。
“這是在溪原村搜山守山的衙役,在原有的堪輿圖基礎上所畫的路線圖,也有標注巡山的時間。前五日當晚,恰好有兩個衙役搜了這座山。”陳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還故意露出一抹得色看向董三寶。
這一眼,嚇得董三寶胸口猶如玉兔搗藥一樣咚咚咚亂跳。
“剛剛好,他們當日正好搜查這個位置,且掀開藤蔓看過,裡麵沒有人,裡麵也沒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陳鳶把冊子遞給衙役。
衙役拿著冊子展示給堂外百姓查看。
圍觀百姓不識字,也認得圖。
不認字的,也有人群中識字的人大聲念出來衙役所做標記。
並非所有衙役都能寫字,所以他們在地圖上並非寫字,而是做標記。
隻需讓衙役記住山坳、石頭、樹、草叢、草棚、木屋等山上必有物件的阿拉伯數字代號就行,是否藏過人,又有彆的標記。
識字的人,隻需要左右對比,就能對照代號指代的時間、地點、等情況描述出來。
百姓們看不懂這些,但他們信在場這麼多讀書人念出來的證據。
“這冊子是每天都要運回來裝訂的,頁數是裝訂的時候就寫上去的,無法打散,所以不存在你方才交代藏匿地點,我們立刻在後麵現做一個的可能性。”陳鳶成竹在胸,冷冷的看著董三寶。
“所以,五日前,你根本不在溪原村,你在義莊。”
董三寶開始裝糊塗,“哦,我記錯了,我這幾天嚇懵了,腦子嗡嗡的,其實五日前,我的確應該已經跑出了溪原村的地盤,我藏在彆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