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沉穩不露聲色的林炳乾,第一次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侄女婿在京中……恐怕也不順遂。”
任英慧捂著心臟後退了兩步,“我就說佑蘭不會不管我們的,除非廖勁出了事……,莫非是佑蘭沒沉住氣,在我們流放途中就逼著廖靜派人來關照我們,結果被人檢舉了不成?”
放流放的官員,就有京中錦衣衛派人照拂,那不是打聖上的臉麼?
一時間,兩口子臉色煞白。
聰明人就是愛揣測,這算不得壞習慣,在京中善於揣度人心幫助兩夫妻過得順風順水,也讓侄女脫穎而出高攀上了錦衣衛僉事。
隻是困在都民村的兩夫妻,少了信息渠道,不管怎麼精於揣摩人心,也隻能算計一下同困村中的人,揣摩出來的情況也離實情差之萬裡。
林炳乾到底在朝為官過,比任英慧更早調整過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夫人,你尋個機會找胡夫人探探風聲,結親之事我們暫且不提,最主要是打探到侄女婿的消息。”
“好。”
此刻,任英慧哪裡還有方才一提氣胡廷芳就不屑的傲氣,沒了身為錦衣衛僉事的廖勁做靠山,林家在都民村也隻比李劉兩家強點了。
然而,任英慧的打探並不順利,她發現愛往她身邊湊的胡廷芳壓根不搭理她,老遠看到了她就躲。
這一發現,讓任英慧心情沉重,回家沒兩日,就病了。
胡廷芳知道任英慧病了,終於鬆了一口氣,拉著李仁桂在家裡說悄悄話,“你說那任英慧一天天的來堵我作甚。”
當局者迷,歇了和林家攀親的心思後,結合這些日子林家的表現,李仁桂這事後諸葛亮也琢磨過味兒了。
“哼,我們兩口子被林家算計了,林家當真能回京,任英慧天天來找你作甚?怕是看我們多日不回複,他們心慌了!”
胡廷芳有些沒聽懂,“什麼意思?”
見她一臉發蒙,李仁桂黑著臉道,“你以後少和任英慧來往,這次明明是林家夫妻盯上了陳鳶那小白眼狼的本事,想攀上我們家,還假裝放風聲誘你送女兒上林家當妾,搞得我們李家多低賤一樣,若不是我們使喚不動陳鳶,這番可不得讓林家得了便宜還賣乖。”
原來是這樣,胡廷芳氣得直拍胸脯,“害得我白高興一場,我恨不得撕了她的嘴,竟然把我當傻子騙!”
“給德隆德威說,在鄧先生家念書就念書,少聽林家兄弟胡扯。”
“夫人說的是,尤其要好好叮囑德隆,他最是容易聽信了旁人的話。”
下學回來的李德威和李德隆恰好聽到這句話,德威看了眼德隆,大哥真不讓家人放心。
李德隆在弟弟高人一等的目光裡,衣袖下的手握緊了拳頭,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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