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說的在理,所以,我還想再問問彆的姨娘。”恰好抓來了好幾個無子嗣的姨娘,陳鳶也覺得不問白不問,在衙門反倒比在喻府更好開口問。
“這有什麼好問的,簡直浪費時間。”魏縣丞直接一甩袖子站了起來。
他眼神輕慢的朝陳鳶劉晏淳一掃,“你們並非本地人,對威宇縣不甚了解,初來乍到立功心切我能理解,有了一點成績就胡亂猜測,但沒有依據就什麼都懷疑是不切實際的。”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議事廳,隨著魏縣丞離開,不少他的擁躉也跟離開了。
留下來的要麼是已經向管知縣投誠的,要麼是中立觀望的。
陳鳶十分清楚,魏縣丞方才是指桑罵槐,所以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被內涵了一通的管知縣也沒大發雷霆,自打他來威宇縣,魏縣丞就沒給過他麵子,現在他扶起來的陳仵作有功績了,魏縣丞比他更急更惱。
他深知魏縣丞看不上女子,管知縣就越要重用她,反正陳鳶也不是無能之輩,但他也沒當即放權,“陳仵作,你且說說看一開始為何會有翁婿不和的猜測?”
陳鳶準備將思路剖析出來,“盛冬月死後,喻守謙險些跟隨亡妻而去,當時盛老太爺為了外孫、為了家業想讓喻守謙重新振作起來,送他像女兒的小妾,聽上去……”
“很合理嘛!”一個小吏在一旁插上一句。
“是啊,這也能有疑問麼?”另一個小吏不解的看向陳鳶。
其他人也很是讚同這兩人的發言,對陳鳶露出疑惑的眼神。
合理個鬼啊!
陳鳶心裡吐槽。
沒有辦法,她隻能說得更詳細才行,“盛冬月去世時,盛老太爺也才不惑之年,哪怕不複壯年,剛剛四十歲的男人再生幾個孩子都不是難事。但盛老太爺癡情於發妻鐘氏,鐘氏因生盛冬月時難產身體受損而不能再生,即便如此,盛老太爺也沒有納妾再生子嗣,而是把盛府的未來都寄托在了喻恩銘這個外孫身上。
試問,這樣癡情的盛老太爺,當真會為了家業、為了五歲的外孫就給喻守謙送十多個小妾,給自己的女兒戴綠帽子麼?我覺得不可能。畢竟四十歲的盛老太爺,身子骨也挺硬朗,他也能將已經五歲的喻恩銘養育長大,有沒有喻守謙這個女婿,有那麼重要麼?”
女人被戴綠帽這種說法,諸位大人們也是第一次聽。
直覺陳鳶這樣說是有些離經叛道,但考慮到嶽父給女婿送小妾這種情況,那的的確確也是給親生女兒送綠帽差不離。
因此,也無法指摘陳鳶用詞不當,好幾個吏胥心中抓心撓肺的難受。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有爹和沒爹,差彆還是很大的。”
“是啊,有爹的孩子,還是更幸福更有保障一些。”
“盛老太爺肯定不想外孫失去了娘親又沒了爹,父母雙亡的話,孩子多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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