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聲停下,容姨娘難以置信的瞪向陳鳶,“大公子要趕我們離開喻府?”
她手忙腳亂的站起身,扶著斂秋的手臂就要往外走,“不,我不要離開,我要找他說理去。”
大家都不愛說實話,陳鳶隻能找彆的突破點,“容姨娘,當初你與肖冠傑夫妻恩愛,若不是盛老太爺逼迫,你夫君怎會賣了你?喻老爺讓你在這裡守了十多年活寡,你難道不想回家夫妻團聚,重溫舊夢?”
陳鳶這話成功的點燃了容姨娘的怒火,她終於失了風度,轉身指著陳鳶怒罵,“陳仵作,你胡說些什麼?我不要離開喻府,我不要回去。”
“哦,我明白了,你不想回去那個貧窮的家,再過苦日子。”陳鳶知道自己這句話有些惡毒了。
但容姨娘一個不被喻老爺碰的女人,能在喻府越過二姨娘呂婉華獲得管家權,她不得不把她查清楚。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再多苦我都是願意的,我嫁給肖冠傑時,就知道他窮,我不介意,隻要他願意對我好,隻要他勤奮,我願意和他一起經營生活,可是他……”
容姨娘和其他被戳中痛點的人一樣,急切的要證明自己不是嫌貧愛富之人,滿臉的怨恨訴說著對肖冠傑的不滿,但說到最後,她又猛然醒轉,不願再說。
“他都已經賣掉我了,再娶佳人過得不知道多逍遙,我還回去做什麼。”
根據衙役們搜回來的資料,陳鳶模糊了時間,給容姨娘重重一擊,“不少人反應,肖冠傑來找過你好幾次,他若對你無情,還會來找你麼?跟他回去,至少能享夫妻之樂,總比在喻府守寡一輩子強。你若不願,又為何頻頻去見他?”
容姨娘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厭惡的瞪著陳鳶,“你知道什麼?和肖冠傑回去,我更願意青燈古佛的在喻府為喻老爺守一輩子節。”
陳鳶學著汪祺的姿態,輕敲桌麵,不疾不徐的鄙夷道,“大話誰都會說,你若當真不願和他回去,為何頻頻與肖冠傑偷偷見麵?”
這一下,容姨娘麵色變得灰白,抓著斂秋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她齜牙咧嘴似想咬死陳鳶,但又收住了表情,渾身脫力的往後一靠。
斂秋扶著她坐回了椅子上,怨怪的瞪著陳鳶,“陳仵作,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問了,容姨娘根本可不能害老爺,老爺雖然不碰姨娘,但那是對姨娘的尊重,喻老爺真真是個好人。”
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平日裡誰管你們後宅男男女女那堆破感情的事,這不是死了人,得抓到真凶,陳鳶被趕鴨子上架才不得不詢問麼。
陳鳶其實也覺得自己問的過分,但她這樣打心裡攻防,總比進衙門嚴刑逼供強多了吧。
陳鳶麵上還是那副欠揍的模樣,“空口無憑,莫說我不會信,改日上了公堂,旁聽的百姓也不會信你們的狡辯。”
“你……”斂秋剛開口就被容姨娘按住,“我自己來說。”
容姨娘挺直了腰,掏出帕子擦掉了眼角的淚,猛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定這才睜開眼,麵帶譏笑的開口,“你們覺得盛老太爺這樣矜貴的老爺,會閒得去菜市這樣臟亂差的地方買豆腐?”
她這麼一說,於全也正了臉色,放下了手裡的茶盅。
水笙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在他看來,誰都可以去菜市逛啊,去菜市又不止能買豆腐,還能買好多好吃的,逛菜市還得看身份麼?
但他看到於班頭和師妹都認真了起來,不敢插嘴,隻在一旁認真聽了起來。
難堪的往事誰願意自揭遮羞布,但與被人懷疑殺人比起來,容姨娘還是選擇了告知事實,“”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