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屍肺部早就碳化,喉管也燒焦了,可以肯定這具女屍被點燃時還活著。
當她剖出這具焦屍的盆骨時,陳鳶再次震驚了,“恥骨聯合部背側近內側緣處沒有黃豆粒大小的分娩瘢痕,這說明,這具被當作‘盛冬月’下葬的女屍沒有生育史。”
什麼分娩瘢痕大家聽不懂,後麵那句沒有生育史讓大夥兒震驚不已。
“怎麼可能?盛冬月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大家紛紛扭頭去看喻恩銘。
喻恩銘早已經不顧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了,他此刻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明玉、青硯兩個丫頭在一旁乾著急,低聲安慰,卻毫無辦法。
其他人還在一旁猜測,“對呀,難道陳仵作想說喻恩銘不是盛冬月生的?”
“你彆激動,我覺得陳仵作的意思是,這具女屍並不是盛冬月,而是個黃花大閨女。”
“不可能!盛老太爺還能認不出自己閨女?把彆人當作女兒好生下葬?占用盛家的風水寶地?”
“或許是盛冬月生不了孩子,找彆人抱的孩子呢?”
不靠譜的猜測點燃了兩個丫頭的怒火,“你們彆給老娘放屁,我家公子的的確確是從盛夫人肚子裡出來的貴公子,大戶人家生孩子多少下人伺候著,那麼多眼睛盯著,你們當是窮人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就生了?不信可以找當年的穩婆來對峙。”
百姓不敢得罪盛家,被她一罵,趕緊閉上了嘴。
明玉卻不放過引起大家胡亂猜測的陳鳶,指著她大罵,“陳仵作,你彆在那裡妖言惑眾,你到底會不會驗屍!什麼分娩瘢痕,聽都沒聽過。”
青硯罵得更難聽,“陳鳶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想毀了我盛家!夫人被燒死本就很慘了,你還拿她做筏子造謠生事,你到底收了誰的錢這麼搞盛家?什麼潑豬油,什麼沒生過孩子,你再胡沁,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兩人對著陳鳶一陣罵罵咧咧還不過癮,還想衝上來打陳鳶。
她們的功夫對付喻府那些姨娘庶子庶女還夠看,對上維護現場的衙役根本靠近不了陳鳶分毫。
很快她們兩就被梁茁、羅照、馬力他們用帕子塞了嘴,用繩子捆了扔到喻恩銘身邊。
“衙門查案,容不得閃失,麻煩喻大公子看管好自家丫頭,仔細汙言穢語汙了大人們的耳朵。”
驗屍結果引起眾說紛紜,作為風暴中心被討論的最多的人,喻恩銘心情最是複雜難受,兩個丫頭還不消停,如此給他添亂,惹得他煩悶不已。
喻恩銘起身時可見眼眶早已發紅,疲憊的道謝後,再次毫無形象的癱坐在了地上。
“你們兩彆再鬨騰了,你們維護盛府的忠心我知道,但你們繼續鬨下去,卻是害了盛府。”
兩個被綁了還不服氣,依舊掙紮著想掙脫繩索的丫頭一聽會害了盛府,立刻停止了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