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沒有此法好得多嘛。”
“若是失誤成都能減低到一成就好了。”
“一成?一成也是一百人裡有十個被玷汙清白呀!”
“如此看來,陳仵作也不是多有本事了。”
但人群中也不儘是被他人帶著腦子跑的,“你們可彆胡說,若此法行得通,一百個人裡,那就有七十個不會被冤枉,你們怎麼老看失敗的地方,不看帶來的好處呢?若沒有此法,那可是十成十的被人造謠呀!”
“對呀!”
民意又被帶回來了一些,魏縣丞壓下煩躁,“此法的確有漏洞,這具屍體的檢查上,陳仵作的確錯了。我繼續說下一具屍體。”
“我沒錯。”
就在魏縣丞要繼續念下一具屍體信息時,陳鳶出列,走到了第三具屍骨旁邊。
見她撞上來,魏縣丞可不打算放過,“陳鳶,你彆胡攪蠻纏,你錯了便錯了,錯了一個,也不到一成的錯誤率,你何必斤斤計較。檔案上都記載了,穆珍珠死時年方十四還未及笄,尚未成婚,無子,采藥時墜崖而亡,同行的村民皆是證人。”
“如此明顯的分娩瘢痕,證明小姑娘生過孩子。”陳鳶堅持己見。
轉身看向圍觀百姓,“請問有靜東村來的村民麼,穆珍珠的親人可否上前問話。”
“有,在這裡!”一個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在人群後方蹦躂起來,揮舞著雙手,“這兒,這兒!”
人們循聲看去,一個少年指著人群後方正在拉扯的一對老婦人與老漢,“爹、娘,大人找我們呢。”
老漢和老婦人聞言,也不再拉扯,垂著頭走到人群前方,隔著棺材,遙遙跪下對大人們叩頭,“見過各位大人!”
“這不是公堂上,起來回話吧。”管知縣坐在高處,早就看出這對老夫妻有貓膩,“令千金的屍骨正在被驗屍,你們二人在後方拉扯作甚?”
老兩口互相攙扶著起身,身穿粗布衣的老婦人未語先哭,老漢在一旁捏緊拳頭不想說話。
兩人這幅作態,引得眾人好奇不已。
魏縣丞也鬨不明白這老兩口在鬨什麼,陳鳶肯開看錯了,他們鬨起來也是應當,或許是擔心惹了官府中人不敢開口鬨。
他正好借此鬨一鬨,“陳仵作看錯了,玷汙了令千金清譽,你們二人生氣也是應當的,我可以讓陳仵作當著大家的麵向你們道歉,有我們這麼多官員在場,陳仵作不敢不從,她若找你們打擊報複,我可替你們撐……”
“不不不。”老婦人惶恐的搖了搖手,老漢連連伸手來拉她,。
老婦人狠了心,踢了老漢一腳,上前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這位女大人沒有看錯,我閨女她……苦呀!嗚嗚嗚……”
“這是什麼意思?”
圍觀百姓被老兩口搞得迷迷糊糊。
“他們說陳仵作沒看錯,那就是說穆珍珠的確未婚生子了唄。”
“未婚生子,的確有苦衷吧。”
“穆老頭,你快說說,你女兒怎麼就未婚生子了?”
穆老漢沒臉見人的捂住了臉,還不忘啐老婦人一口,“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若不是你非要來,家醜會外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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