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你們放肆(1 / 2)

圍觀百姓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敢打包票說他不可能弑父。

雖然這個父親,被殺也是活該。

阮翠提筆又在紙上寫了一段話,“一切都與喻恩銘無關,是我讓德才出手殺的喻守謙。喻守謙不管在外麵做了什麼惡事爛事,都會回來找我傾述、炫耀、懊悔,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看我的眼神越發可怕,我害怕他殺人滅口,恰好德才又找到了我,我把我遭遇的事都說給德才聽,他心疼我,才幫我殺了喻守謙。”

“不,不是娘讓德才做的,就是我和德才一起做的。”

“喻恩銘早就知道真相,他要殺喻守謙早就能動手了,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動手?就是因為德才恰好找到我,我告訴了德才往事,德才才動的手。”

兩人當堂搶起了殺人的“功勞”,這種搶著去死的情況屬實少見,讓看客們心中酸澀一片,頗不是滋味。

“方才還覺得喻恩銘上堂後對盛老太爺太冷漠了,覺得的他沒良心沒孝順,沒想到,他是有孝心的,被他當作親人孝順的是這個女人。”

“親緣,還真不是以血脈來論,是看相處感情的。”

“這十多年來,阮翠被囚密室,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當年剛沒了母親,又被父親冷漠待之、被外祖嚴苛要求的喻恩銘反倒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

“兩個可憐人,不過互相依偎罷了……”

“肅靜!”

放下驚堂木,待得堂內安靜下來,管知縣看向假母子口中的關鍵人物。

“德才,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殺了喻守謙,又是誰讓你動手的。”

德才收回落在阮翠身上愧疚又不舍的目光,額頭抵在地上回話,“回知縣老爺的話,是我自己動的手,與阮翠、大公子都沒有關係。”

現場又是一陣喧鬨,“殺人可是要砍頭的。”

“他們三個都不想對方出事,真感人。”

“感人個屁,這叫互相包庇,增大破案難度。”

“肅靜!”

管知縣又問,“德才,是盛輝害的阮翠如斯淒慘,你報複的人為何是喻守謙?而不是盛輝?”

“因為……因為……”

若回答阮翠覺得喻恩銘要殺她滅口,所以他先下手為強,會害得阮翠攤上唆使罪名。

德才絞儘腦汁回道,“我不知道大公子已經什麼都知道,我見阮翠過得太痛苦,想把她救出去,但喻守謙看得牢,不殺他,我沒有辦法把她救出去的。”

這借口,乍聽上去有些道理,卻經不起推敲。

管知縣摸了摸胡子,“若你早有計劃,殺了喻守謙就會立刻安排人手把阮翠從喻府密室救出去才對,但你什麼都沒做,反而讓盛輝把阮翠接回了盛府密室,害得她剛出虎口又入狼窩,這可不像當了十多年管家的手段。”

德才咽了咽口水,“隻是我安排的人行動太慢,而府裡行動太快封了府,所以才讓我的計劃功虧一簣。”

管知縣步步緊逼,“那你安排的人手有哪些?”

“都,都跑了吧,都離開威宇縣了。”

“你在牢裡,怎知他們跑了,你說幾個名字出來,本縣立刻派人去找。”

謊言一下子就被知縣大人戳破,德才舔了舔乾涸的唇,“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衝動之下動的手。”

“當日老爺要在水榭吃酒,身邊除了我就沒有旁人,恰好他飲了酒又站在岸邊,我覺得機不可失,就衝過去把老爺推下了水,把他溺死在了水中,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想著殺了他就能把翠翠救出去了,本想著對外說老爺是醉酒落水而亡,我應該不會被抓,照樣能把阮翠救出去。但容姨娘反應很快,她對老爺癡心一片,第一時間就懷疑我,立馬讓人把我綁了,並去報官,這才讓我的計劃失敗,也害得阮翠再次被盛府接走。”

激情殺人倒也講得過去。

若非陳鳶驗屍查的細致,管知縣也會被他蒙了過去,“如此說來,便是德才殺了喻守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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