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司獄大人(2 / 2)

“不知,又是哪些可憐人,在等著陳仵作去洗刷冤屈、討回公道。”

“幸好,陳仵作已經上路了。”

“隻是,如此奔波,實在辛苦,更彆說她還是一個女子……”

秋闈不過,都對不起陳仵作專門為他來一趟。

霍書良斂下心思,穩步回了州學。

………………

被霍書良記掛著的陳鳶,早已在馬車上被顛得魂不附體的昏睡過去了。

古代可沒有平坦的泊油路,馬路因為來來往往馬車的碾壓,重重疊疊的車轍子疊加後多了不少凹坑。

若馬車跑得慢些,顛簸的還沒那麼厲害。

然廖誌忠歸心似箭,陳鳶也隻能靠睡覺躲過難捱的顛簸。

一覺醒來,就到了穗州府。

陳鳶稍作休整,在驛站洗漱換衣後,便被廖誌忠帶到了知府府上。

前夜,趙濱坦白案情之後,廖誌忠就把管知縣寫的信拿給她看了。

管知縣讓她跟著廖誌忠走,聽廖誌忠的話去穗州知府查案。

在廖誌忠看來,“謝季雍”死亡一案的真凶已然在陳鳶查到的證據下交代案情,案件反複的可能性極小。查驗陳鳶本事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必要留在潮州州府等待調查結果。

雖說此案牽動了知府心房,但陳鳶進府後見到的並非知府大人。

廖誌忠直接帶她去了穗州司獄大人封得林。

司獄司森然肅冷,井然有序的辦差環境讓陳鳶十分喜歡。

由下屬的辦差態度,也能看出一司之主的行事準則。

司獄司掌管一府刑案,需要的就是嚴謹慎密,若整個部門的差役懶懶散散、大而化之,陳鳶也不放心和他們合作。

刑偵破案從不是個人秀。

她或許能利用後世的知識勘察現場、解剖屍體獲得一些這個時代的人還破解不了謎題,但抓捕、推理、走訪等工作,都是需要團隊合作的。

“拜見司獄大人!”

封得林端坐在書案後,抬了抬手,“陳仵作不必多禮,看座。”

“廖刑書,你也坐。”

“謝大人!”

陳鳶大方的坐在神情激動的廖誌忠下手。

封得林抽了一卷案宗,放在桌麵攤開,神情凝重的看向坐下兩人。

“想來途中,廖刑書已經給陳仵作說過來意。”

陳鳶不敢說多,“廖刑書說需要屬下協助調查一宗舊案。”

“據我說知,陳仵作能從屍骨中看出許多線索,且所用之法並非出自《洗冤錄》。”

“屬下幼時看過許多書,勘驗知識皆出自那些書。書中有記載的情況,屬下自當能看出線索,若書中無提及,屬下也沒甚辦法。”

此案能引起知府重視,想來事關重大,陳鳶害怕被甩鍋,回答的十分謹慎。

司獄大人早已打聽過陳鳶身份來曆和改名緣由,自是知道她看過的那些書早就被抄家了,問她索要也是要不來的,拘著她直到她全部默出來也不現實,畢竟手中棘手案件更緊迫,另外她又在東廠廠督乾兒子汪祺跟前露過臉。

東廠都沒把她拘起來默書,封得林也隻能想想罷了,隻是可惜了那些書落在了一個女子手裡。

但好在陳仵作還知道用過的手法事無巨細的寫出來,或許是不懂這些手段能給她帶去怎樣的榮耀吧。

既然她不懂藏私,封得林也寬慰了許多,她所學的本事總有一天能隨著破的案件增多而一一顯露人前。

罷了。

歇了心思,封得林也不想耽擱時間,直接說道,“此案是剛晉封的寧妃娘家冤情。”

這些官場老油條,是不會把話說得過分明白的,陳鳶略一思索便明白他話中深意。

剛晉封,那就是說寧妃正得聖寵,輕易得罪不得。

且寧妃枕邊告禦狀能獲得聖上準許,那就說明此案要麼當真平平無奇,隻是當年官員平庸無能沒查出真凶,引不起聖上忌憚。要麼就是造成此案的背後凶手是聖上要搞掉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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