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昭咬牙切齒,“許貴妃是我嫡母的堂妹。”
如此,就符合之前陳鳶的陰謀論了。
寧妃入宮也不是剛入宮,並非封妃才代表得聖寵,能被封就代表之前也受寵,不然不可能憑著庶民之女的身份熬到封妃。
古往今來,能封妃的女子很少,妃位是有定數的,寧妃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封妃?為什麼封妃之前不求皇帝來給她老爹翻案?偏要到這時候才提?
肯定是被人搞了。
她封妃觸及了他人的利益,被人翻舊賬。
為了掌握主動權,寧妃才自請查案。
搞寧妃的背後之人,說不定就是許貴妃。
這麼一想,陳鳶更不安了。
搞寧妃之人,肯定坐實寧妃父親與同族女眷有悖倫常的罪名。他們都不需要做什麼,隻要查不出東西,那寧妃父親頭頂上的汙名就洗刷不掉。
於寧妃來說,她父親哪怕真有罪,她也得洗清父親的罪。沒有罪,更是要維護好。
調換人頭之人,有可能是寧妃自己的人,也有可能是寧妃的對家。
陳鳶心煩氣躁,魏公公要除掉自己,或許是因為單純的被她說“監守不力”惱羞成怒。
但,這也不代表陸懷昭就是個可信之人。
當然,陸懷昭被插進來,也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弄來混淆視聽的。
但真那樣的話,指揮使能不知情,能讓傻兒子攪和進來?
“陳仵作,你還有什麼顧慮?”
陸懷昭一副本公子都出麵作保了,你還猶豫個屁的表情不爽的盯著陳鳶。
顧慮多了去了,陳鳶哀歎一聲,“那我的安全就拜托給陸校尉了。”
她又拿眼去看魏公公。
魏公公看著還在她手裡的頭骨,眼皮直跳,“嗯,隻要能證明你所言,我就不打你板子不追究你的責任,答應你繼續查檢骸骨。”
陳鳶不動。
魏公公又道,“我雖是閹人,也一言九鼎,大家皆可作見證。”
直到錦衣衛們都點了頭,陳鳶這才慢慢悠悠的放下頭顱。
她也不能一輩子都拿著頭顱過日子。
好在這些人的確不是一條心,相互之間有忌憚,沒在她放下頭顱時抓她。
手裡兩個頭顱經過其他錦衣衛多重檢驗,都證實了陳鳶的言論。
“男女頭顱,當正直下皆無縫。”
刑部尚書的書上之言,是錯的!
白縣尉到底經曆的少,不像葛縣尉已經被陳鳶鍛煉出了不信權威的探究之心。
其他人也各有計較。
骨頭也很快被清點結束。
“這四具骸骨,骨頭皆是206塊。”
單人身上的206塊骨頭,如何也湊不齊郭大人書中所說的365塊。
這下子,大家對陳鳶的本事終於有了幾分清晰的認識。
魏公公陰陽怪氣道,“嗯~,看來穗州知府的確用心,找了個有真才實學的仵作送來,那你繼續查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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