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誌忠慌張的左右四顧,起身扯了扯衣服,“你等我,我立刻安排。”
廖誌忠還是很靠譜的,離開之前還叫了衙役過來保護陳鳶。
自己嚇自己真的要嚇死人,陳鳶本來想叫衙役進來陪她說話。
但真的這麼做,對方派殺手來,這些縣衙的小衙役也打不過錦衣衛或者殺手。
陳鳶有些後悔沒把大師兄帶上了。
衙役守在門口,陳鳶也沒安全感,就怕殺手莫名其妙摸進來。
好在廖誌忠行動也快,趕在陳鳶就要鑽床底時回來了。
然後,就是兩人排排坐的一起打哆嗦。
陳鳶也抓緊時間詢問了一些錦衣衛指揮使、許貴妃、寧妃的事,嶺南原理京城,廖誌忠知道的不多,但對兩眼一抹黑的陳鳶來說,聊勝於無。
“陸校尉到。”
衙役一通傳,陳鳶和廖誌忠就重振精神,撐起笑意迎出了門。
這種諂媚的笑,陸懷昭在京城見得多了。
一看就知道對方有事求,轉身就想開溜。
“道友,不,陸大人請留步!”陳鳶拉著廖誌忠衝上前,攔住了陸懷昭。
“有事兒?”陸懷昭鼻孔長在額頭上似得,根本不想搭理兩人。
秉持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思想,陳鳶笑顏如花,“陸大人,我能證明監守不力與你無關,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陸懷昭自信的昂頭,“那還用你說,本來就和我沒關係。”
狂妄自大的官二代喲,請聽我編,陳鳶恐嚇道,“可是,回京後,你得證明呀!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麼?你有魏公公能說會道麼,你想給許貴妃增加麻煩麼?辦事不利便罷了,最重要的是,你還被扣屎盆子,你爹會對你失望的吧!”
陸懷昭本就桀驁,咬牙嗬斥,“你威脅我?”
廖誌忠在一旁冷汗直流。
這種狠厲外顯的人,都是外強中乾,陳鳶覺得找到對方的痛點還是能談成功的,“不,我是在尋求合作,爭取雙贏,你好我也好他也好。”
作為庶子,陸懷昭自是想有所作為的,“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我們要在大庭廣眾下大聲密謀麼?”
最後,三人找了一個更廣闊,也無人能藏身的練武場小聲密謀。
“這人頭,大抵是寧妃的人調換的。”
“此話怎講?”
“因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蕭映秋投繯前兩日以頭撞柱這樣私密的事的,唯有蕭家人才會知道,而開棺後,有你們錦衣衛駐守巡邏,蕭家人連祠堂都靠近不了,更彆說進去對調顱骨、把蕭映秋的屍骨弄黑了。即便寧妃的對家想攪渾水,也不可能知道蕭家的陳年密事。”
對家之一的陸懷昭,感覺自己被內涵,瞪了陳鳶一眼。
“到底隻是猜測,雖然你猜的很有道理,但你不能證明。”
陳鳶一口咬定,“能。”
“怎麼證明?”
彆說陸懷昭不信,就連廖誌忠也不信。
“對方對調顱骨,是出於心虛,至於心虛的原因是什麼,我現在還不敢說,既然對方心虛,那就會鏟除有可能窺探到真相的人。”
陳鳶話沒說完,廖誌忠就明白過來,“你要拿自己當誘餌,引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