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義莊起了大火,他瞳孔大震,催促馬兒狂奔回來。
“師妹,你沒事,太好了!”跳下馬,曾水笙拉著陳鳶上下打量,險些又要哭鼻子。
地上躺了一地的人,但看著還都在喘氣兒,曾水笙有些喜極而泣,直到看到莊叔,他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頓時麵色一愣。
“莊叔?”他撂開陳鳶的手,衝過去跪到在莊叔屍體前。
“莊……莊叔他……”
砰
陳鳶和烏磊對視一眼,上前把昏迷的曾水笙從莊叔屍體上扶起來。
待得其他衙役休息夠了,各自又忙碌了起來。
回縣衙通知的通知,去滅火的滅火。
但現在滅火的作用也不大。
等到縣衙的雜役紛紛趕來撲滅大火,義莊隻剩幾根柱子還支棱著了。
陳鳶跑進廢墟。
擺放三具屍體的地方,三具新鮮屍體已經被燒成焦屍。
焦屍也能驗屍,但是能找到的線索肯定沒有新鮮屍體多。
“我該一回來就驗屍的。”
“你若驗屍,死的人還得加上你和我。”
緊著跟著過來查看屍體情況的葛縣尉,後怕的捏緊官袍的袖子。
“這個凶手太猖狂,他武藝高強,我會向衛所申請錦衣衛來協助查案。”
陳鳶垂下眼,這個安排是最合理的,衙役們雖會些拳腳,卻遠遠算不上高手。
班頭們會內力,但他們一身舊傷病痛,又拖兒帶女。
曾水笙的功夫是衙役裡最好的,但他暈屍。
而且,他心性純良,哪怕功夫在凶手之上,陳鳶也怕他鬥不過狠辣的凶手。
隻有申請錦衣衛幫忙是最好的。
想來葛縣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作出這樣的決定。
“那個凶手內力深厚,定然能飛簷走壁,守在大門口的薑成烏磊察覺不到他潛入也正常,隻是……”
“怎麼?”葛縣尉很相信陳鳶的直覺。
她的直覺不是沒有依據的無的放矢。
“等錦衣衛來了,我再說吧。”
葛縣尉神情一凜,明白她是不想把他帶入危險。
“小陳呀,在錦衣衛來之前,我會多派衙役保護你的。”
“謝過葛縣尉。”
三具焦屍並莊叔分彆被裝進薄棺,由衙役們護送著,準備運去縣衙後院。
剛回縣衙。
就發現縣衙被重兵保護了起來。
知縣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站在大門口,看到陳鳶和葛縣尉,抓著下擺就衝了過去。
“不得了,不得了了,你們終於回來了。”
陳鳶還從沒見過管知縣這麼一副方寸大亂的樣子,“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管知縣哆哆嗦嗦的伸手一指,“你沒看到咱們縣衙被圍了麼?”
“這不是申請的保護?”
“保護?”管知縣用你在想什麼桃子吃的眼神,埋怨的瞪了陳鳶一眼。
“洛巡檢死了,他老婆派兵圍了我們縣衙,逼我們查找凶手,一日不抓到凶手,一日不放行。”
“……”
今天是死人的良辰吉日麼,都紮堆兒在今天去死。
陳鳶和葛縣尉頓時頭大。
她都從葛縣尉眼裡看到絕望了。
這點屍體,陳鳶還能堅持,但她明白,葛縣尉的壓力更大,她隻是負責驗屍而已,葛縣尉則需要負責整個案件。
縣衙的學徒死了,也算自家。洛巡檢死了,事情就大了去了。
洛巡檢也算是邊境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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