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對越發不把她當女人看,當同僚打趣的管知縣還能生氣不成?
他這麼說,也不是出自惡意。
唯有無奈,“還好知縣大人心中有定斷,沒有信我的推測,也得虧我隻是個仵作,不是推官。”
被陳鳶誇讚,管知縣更開心了,“因為你,我這次贏了葛縣尉一幅字,贏了魏縣丞一餅白茶。”
“魏縣丞竟然覺得我那日推測的對?”
對她意見那麼大的魏縣丞,買她贏,相當驚悚了。
“我騙你不作甚?白茶我分你一半。”
白茶性涼,這幅身子腸胃不太好,陳鳶要來乾嘛,“大人若願意割愛夫人上月送你的漫撒普洱,我倒是願意要上一半。”
“你這人,那是我夫人送我的心意,你想要也找個夫人,哦不,找個夫君送你呀!”
單身狗陳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尤其對撒狗糧的管知縣充滿鄙夷。
拍了嘴巴一掌,渾說些什麼呢,仵作多難嫁出去,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管知縣心頭滴血,“一半可不成,兩指寬這麼多,三指寬?你看?”
“行。”
“好說,那就這樣說定了。”
管知縣隻怪自己多嘴,乾嘛等著看陳鳶笑話。
不敢再待下去,生怕陳鳶反悔還要一半,轉身就溜。
陳鳶笑了笑,轉身習慣性看向身後,才想起總跟在她旁邊的劉晏淳不在了。
唇角拉了下去,孤單一人去了飯堂。
雖然路上也有人和她打照顧,但都不是那個總是臭美自戀的家夥。
曾水笙最近也挺忙的,和屍體相關的事,他幫不上忙,但調查追蹤這樣的任務,於他來說倒是合適。
尤其這次要追查的凶手是個內力高手,負責搜查的衙役都希望和水笙組隊。
因此,陳鳶在飯堂也沒有遇上水笙。
“師父。”
陸興端著一盆飯菜,坐在了陳鳶對麵。
顧不上吃飯,從懷裡掏出一本線裝冊子,遞給她,“關於那個骨頭判定年齡的觀察作業,我寫好了,給您。”
人到中年還這麼積極上進,陳鳶放下碗筷,欣慰的接過本子。
檢查起來。
“師父,先吃飯吧。”
“沒事,很快就能看完。”古人用毛筆寫字,一張紙上也沒幾十個字。
“還不錯,觀察的很仔細,不過……”陳鳶將一些問題點了出來。
陸興受教的點頭,但能看出他的焦慮。
“你不必著急,現階段縣衙隻有八具捐獻者的骸骨,可供觀察對比的標本太少,剩下的,還得靠大量驗屍現場積累,慢慢來。”
“謝謝師父。”陸興開心的接回本子,上麵已經有陳鳶用碳筆寫好的批注。
碳筆一抹就容易掉,得趕緊回去謄抄下來保管才是。
陸興興衝衝之下,三兩口就刨完飯,“師父,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這麼積極的學生,哪個老師不喜歡。
陳鳶埋頭乾飯,又有一個人端著碗坐在了她對麵。
她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副麵嫩的生麵孔,滿臉的稚氣,臉頰上還有雀斑,但不會難看,隻是讓他看上去像鄰家調皮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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