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嘴角抽動,還是這麼自戀,“的確有。”
少年眼神微沉,“哪一種?”
陳鳶橫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把匕首收好,這才放心開口,“一說話就讓我想打人那種衝動,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劉晏淳難以置信,“你以前一直想揍……我?”
想起來就氣,陳鳶伸手戳著他胸口。
“不能揍麼?你裝死,嚇唬我!!!”
吸了吸鼻子,“知道我為你哭了幾次麼,抓不到殺害你的凶手,你知道我多自責麼?你回來也不告訴我,還頂著張陌生臉來擠兌嘲笑我,現在呢,長本事了呀!還拿刀威脅我,我不能揍你麼,你不討厭麼?”
劉晏淳被戳得心口疼,伸手抓著她亂戳的指頭,“師姐,彆把手指頭戳骨折了。”
“骨折?我現在倒是想把你打骨折!”
陳鳶轉身提起板凳就要砸人。
劉晏淳嚇得一蹦三丈高,“悠著點,哎,聲音小點兒,小點。”
想起他的境況,陳鳶收起凳子,沉著臉一屁股坐下。
劉晏淳狗腿的端著茶,遞到她嘴邊,“師姐,彆氣了,喝茶。”
“我哪兒敢喝你給的茶,萬一你在裡麵下了毒,要封我口怎麼辦。”
“師姐~”
劉晏淳揭開茶盅蓋,自己喝了一口,“沒毒。”
陳鳶這才接過,喝了一口。
渴死她了。
劉晏淳眼睜睜的盯著她喝了自己喝過的那杯茶。
緊抿著唇,滿心不自在的拉了凳子,坐到她旁邊,伸手扯扯她袖子,“師姐,不氣了吧。”
一把拍掉他的手,“嗬,我哪兒敢生你的氣。”
“當然可以生我的氣,你可是我的師姐。”
陳鳶冷嗤一聲,吊著眼打量他,“哦?師姐?不叫我醜女人了?”
“哪,哪個混蛋竟然敢這樣叫我人比花嬌的師姐?我替你揍他。”
陳鳶,“嗬嗬。”
劉晏淳眼珠不安分的一轉,“師姐,你就不好奇我什麼假死麼?”
陳鳶起身,“不想知道,我怕死得不值得。”
“值得值得。”接話太快,劉晏淳懊惱的解釋,“阿不,我的意思是,師姐不會死。”
一副說來話長的模樣,“其實這事兒是這樣的。”
陳鳶現在可不信劉晏淳了,懷疑他的身份,懷疑他的目的,懷疑他的一切,“我說了,我不想聽。”
“不,你要聽。”
劉晏淳不放過她。
按著她的肩膀,讓陳鳶重新坐在凳子上。
“林家兄弟,不小心撞見了久越國派來的細作,被對方殺害,我和衙役們去都民村調查的時候,我比較倒黴,撿到了一個信物。那個細作回來找時,恰好看到我在那裡,便來追殺我,若非柳夫人的人出手相助,我當時就被對方一掌拍死了。”
這個解釋聽起來邏輯能自洽,陳鳶一時也分辨不了真假。
但她已經不想探根究底了,“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可得好好感謝柳夫人。”
劉晏淳不高興的嘟嘴,“你不信我。”
他怎麼看出來的,明明她笑得很真誠,“我信。”
“你不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敢發誓麼,算了,陳鳶連連點頭,眼神越發誠摯,“我真的信你。”
劉晏淳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那個細作潛來我們縣,要聯絡的人其實是洛巡檢。”
“哈?”
陳鳶這下子是真的吃驚了。
劉晏淳見她當真信了,才鬆了手,“對於今早的案子,師姐就沒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