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在走之前,提醒某些人吧?”
被說中心事的陳鳶垂下頭。
“你能保證他們不是細作麼?你能保證他們不給親朋好友說?你能保證他們身邊沒有細作?”
麵對劉晏淳言辭犀利的質問,陳鳶無力反駁。
其實她知道這樣做不對,她不是不知道危害,但是,幾個月的相處,她哪兒能沒有感情。
“師姐,其實你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隻要柳巡檢的計劃能成功,戰火根本燒不到我們國土,所有人都不會有事。”
道理陳鳶都懂,但她對南離**備力量不了解,自然無法產生自信,“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柳萱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隻是為了扳倒洛成剛?”
也對,作為洛成剛身邊人,柳夫人要殺洛成剛有成千上百次機會。
她蟄伏這麼久,忍著替家人複仇的念頭,所圖必然甚大。
這次洛成剛突然被戚氏的丫鬟殺,打亂了柳夫人的計劃。
以防洛成剛上線懷疑他是因為身份暴露才被殺,撤掉柳夫人已經熟悉的部署。
柳夫人才自導自演了一出戲,讓陳鳶去驗屍。
之後的事情,其實都是演給敵國細作看的。
“那我那天在議事廳的分析,會不會壞事兒?”
陳鳶咬了咬唇,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我就該好好驗屍,又不是推官,我瞎摻和什麼呀。”
見她都要急哭了,劉晏淳安慰道,“現在大家都覺得你推測錯了,沒人當真。”
陳鳶愁眉不展,“萬一有細作不管真假都彙報上去呢?”
“你以前也很少在人前推測案情,大家信服你隻因你驗屍準確,不會覺得你是在世諸葛算無遺漏。”
劉晏淳伸手替她撫平眉頭,“而且,柳巡檢也會做些防範,不然你覺得她們派我去縣衙做什麼?”
“那你豈不是要和細作對上了?你會很危險的。”
“難道師姐覺得我是個會和他們硬碰硬的笨蛋?”
“我從沒覺得你笨過。”
“不用你覺得,我本來就很聰明。”劉晏淳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轉了轉,“隻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要讓師姐吃些苦頭。”
“怎麼說?”
“你要離開縣衙,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被扇子輕點腦門兒,陳鳶也沒躲,理解的點頭,“不過,不能是故意讓我驗屍驗錯這種事。”
“當然不是。”
以扇抵著下巴,劉晏淳眼神認真,“我知道師姐是真的熱愛仵作這個行當,不是迫於無奈隻能選仵作才乾這一行。”
“師姐沒白疼你。”陳鳶欣慰地伸手,摸了摸他腦袋。
劉晏淳表情一僵,隨後軟化,乖乖讓陳鳶摸頭。
陳鳶又伸手摸了摸他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皮麵具呢。
“摸歸摸,可不興掐。”劉晏淳伸手捂臉,“也不許撚……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