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威宇縣拜堂成親,不在縣衙辦理入戶、婚契,以後離開去了京城,陳鳶覺得也不會怎麼樣。
不過,大師兄是個較真的人,肯定會擔心因此影響她的清白。
“我們可以直接和師父說我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了呀!”
水笙從未撒過謊,聞言有點沒反應過來。
“啊?還能這樣?祖父他,會信麼?”
困在時間裡的阿茲海默老人,他們的記憶不能用線性去理解,本身也有認知功能障礙。
雖然知道這樣有點不地道,但想要救師父和水笙的命,隻有這麼做。
“你爹娘本就拜過堂成過親,我們這麼說,他隱隱約約會有印象,他不信,我們多說幾次,他就信了。”
師妹這麼聰明,她說的話肯定是真的,曾水笙沒有多想就應下,“好。”
陳鳶微笑著提醒,“我們聯手騙師父的事,大師兄不能和外人說哦。”
“為什麼?”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越少人知道越不容易泄密,萬一傳到師父耳裡,他既要再為你爹娘的去世傷心一次,又要因為我們的欺騙難過一次,你忍心他老人家遭受這麼大的打擊麼?”
水笙當然不想那樣,在他看來撒謊本就不對,“那,我們乾脆彆騙祖父好不好。”
陳鳶覺得自己就像個熊家婆,在欺騙單純的小紅帽,“你知道師父為什麼最近半月記憶急速衰退麼?”
“他老了,年紀大了呀。”
“是因為劉晏淳和莊叔的死。”
水笙心性簡單,最近又老被派到外麵抓人,也沒功夫想太多。
現在被陳鳶有心提醒,他也明白過來。
祖父雖然很少親自指導劉晏淳,但他對師弟也抱有很大期待,對他很好。
而莊叔,更是祖父多年的朋友。
現在莊叔死了,還被證明是假的,那被祖父看著長大的莊叔肯定被害死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就說祖父最近總發呆,他一定很難過。”
“是的,所以我們得讓他開心點,既然他認錯我們,我們隨他的願吧。”
“行,我不和外人說。”
說服了水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最近衙門裡的人,總看到兩人早上一起來衙門。
沒有命案時,陳鳶不必來衙門,不過她要教新徒弟,所以她來衙門,大家也沒懷疑。
但大家總看到水笙和陳鳶一起進進出出,尤其有時候水笙不當值時,還會給呆在衙門的陳鳶送午飯來,亦或者陳鳶教陸興教得忘記了時間,天太黑,水笙還會等在衙門口,看樣子是專門來接她下值的。
這下子,好些人不由得懷疑起來。
衙役們不好意思去問陳鳶,就逮著水笙問。
嚴小六被大家推了出來,“水笙,陳仵作不是住衙門舍房的麼,怎麼天天跟你回家呀?”
假扮爹娘哄祖父開心的事兒不能說,“師妹要幫我照顧祖父,為了方便,就住在我家了。”
梁茁煥然大悟狀,“哦~,原來是這樣,陳仵作對你這呆子可真好呀,她怎麼沒對我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