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驛卒見她一直提著雞,“你可以把母雞掛椅背上。”
陳鳶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但她不好說自己的猜想,胡謅道,“我要練手指的力量,所以想多提一會兒。”
“姑娘為何要練手指的力量?”
“剖屍的時候,要鑿開死者胸骨,或者打開頭顱,很是需要力氣。”
驛卒瞠目結舌的啊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頓飯可以說是離京遇到妙語之後吃得最愉快的一次,雅珠看了眼陳鳶,沒有說什麼,施施然上了樓。
有三桌人吃完飯,也紛紛上了樓,他們的侍從收了碗筷離開。
這些有條件、又講究的人,出門在外都會帶上會做飯的下人,碗筷也不會用外頭的。
那桌幫陳鳶說過話的,倒是放下筷子就上了樓。
一個年老的驛卒走過來收了碗筷。
一炷香後,他又走了回來,對櫃台的驛卒道,“小丁,廚房沒人用了。”
“知道了老馬。”丁驛卒指了下馬驛卒,“陳姑娘隨老馬去廚房吧。”
“謝謝丁驛卒!”
曾水笙聽陳鳶的話洗了七遍手,又幫祖父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扶著他睡下。
這才想起師妹說她要熬藥!
她熬藥?
她不會把驛站給燒了吧!
水笙這才想起學啥啥會的師妹,就是不會燒柴火。
猛地嚇了一跳,換上乾淨的衣褲跳下馬車。
首先就是看了眼驛站。
還好,還沒有起火!
他跑進驛站,丁驛卒看到他慌忙的樣子,“曾小弟,你這是?”
“廚房在哪兒?”
“那邊。”
“謝謝!”
丁驛卒看著他人影如閃電一般從眼前消失,搖搖頭,撐著下巴,扭頭繼續看屋簷流水。
水笙敲開廚房的門,陳鳶探出腦袋,臉上掛著微笑,“師兄,你來乾什麼?”
“你沒把廚房燒了吧?”
陳鳶嘴角一抽,“我是不會燒火,但我給了銀子讓驛站的人幫忙熬藥,正盯著呢,你回去守著師父,這裡不用擔心。”
水笙透過門縫,看到有個人影蹲坐在鍋灶那邊,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剛才他擔心得仿若已經看到師妹因為燒毀驛站,被判入獄,睡在稻草上被老鼠嚇得大哭的模樣。
“嚇死我了,我剛才已經想著怎麼去大牢劫獄了。”
“……”
陳鳶哭笑不得目送走曾水笙,便拉上了門。
在灶台那邊往灶孔裡塞木棍的人影,扭過頭。
“你師兄為什麼要去給你劫獄?”
陳鳶無奈的聳了下肩,“我曾經差點燒了義莊廚房,和他家廚房。”
“哈哈哈,笑死小爺了,你會燒房子都不會燒鍋做飯,你不是女人,但你是女中豪傑!”
一時間,陳鳶不知道對方是在誇她還是在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