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跟我們是一夥的,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我都不會讓風險存在。”趙如眉淡定越過地上的木下真,蹲身把鋒利刀具撿起來,手指刮過刀刃發現是真貨。
她側頭看向村上友樹,挑眉說:“現在你可以解釋了,為什麼要對木下動手?”
“什麼動手,我跟阿真鬨著玩的。”
村上友樹扶著床腳,捂著鑽心疼痛的腰部呲牙咧嘴坐在床上,翻了個白眼說:“我乾嘛要殺阿真,警署那些人目前都靠阿真家請的律師拖著,阿真要是出事,我們都要被抓起來。”
“這次玩得有點過分了。”
木下真坐起身,抬手推了下黑框眼鏡,他環顧宿舍裡另外三人,嗓音微啞,“關於那個女人,不管是未雨綢繆對付她還是當下形勢所迫,我們都不適合再呆在學校裡。”
趙如眉平靜看著一臉無所謂與神色鎮定的木下真,唇角小幅度揚了下。
一句玩得有點過分就把剛才的事揭過,如果她不當機立斷把人踹開,事情走向還不知道會如何。
“依你的看法,打算如何?”趙如眉目光落在木下真身上,配合問。
“我們要出去避一避。”
木下真冷靜說:“我已經請人尋找對付那個女人怨靈的辦法,在這之前,我們四個人必須待在一塊,這樣一來怨靈的行跡才不會飄忽不定。”
“阿真家在智育山有一套彆墅,我們可以去那裡待幾天,學校這邊隻需要提交修學申請就可以了。”村上友樹提起這棟彆墅,格外興奮,“那裡可是有著上百套遊戲卡,就算一天玩一個遊戲,我們也玩不過來!”
野田茗分辨不出這兩人的目的,他將目光望向氣質從容的青年。
“要呆多久?”趙如眉淡定問。
“修學一般是七天起算,隻要解決掉怨靈,我們就可以回學校。”村上友樹積極說。
“可以。”
趙如眉臉上浮現一個罕見笑意,輕快道:“木下的這個提議,我認為非常好。”
還有什麼比自己剛打算做的事,被人誤打誤撞幫忙解決更讓人愉快的呢?
趙如眉的滿意除了野田茗多看一眼外,木下真跟村上友樹都覺得正常。談妥這個事後,木下真表示自己要先回智育山彆墅做準備。
至於趙如眉三人,則被木下真安排在明天出發。到時會有一輛等候在校門口的轎車於早上七點,接他們抵達智育山彆墅。
木下真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
野田茗果斷靠近門口,隨便找了個借口問宿舍裡的兩人:“我有點餓了,你們想吃什麼?我去買。”
“我想吃關東煮。”
村上友樹不假思索說。
“關東煮晚上吃更有味道,到時候一塊去。宿舍下麵有自助販賣機,隨便買點麵包墊一下吧。”趙如眉看出野田茗的打算,配合說。
村上友樹絲毫沒懷疑地點頭。
野田茗正發愁去哪買關東煮,結果青年就幫忙解圍了,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歎有個神隊友就是舒服啊!
買東西隻是個借口,野田茗點頭表示了解後,伸手拉開門,特意張望走廊兩側。
木下真已經走了。
“那我出去了。”確認沒人在門外偷聽,野田茗回頭看了眼趙如眉說。
“嗯。”
趙如眉了然應聲。
野田茗一走,宿舍裡就隻剩下趙如眉跟村上友樹。
“剛才人都在,我不好問。”
趙如眉走近村上友樹,把手中開過刃的刀具抵在他脖頸位置,姿態居高臨下極具壓迫感,“這刀是哪來的?”
“阿真給的。”
村上友樹沒有絲毫掙紮,抬頭看著趙如眉,麵帶笑意和盤托出:“阿真讓我配合他演一出戲,他懷疑你跟野田要背叛我和他。”
“他想多了。”
趙如眉收起刀具,隨意道。
她跟野田本來就不是原主,說背叛實在夠不上。
“是吧,我也覺得阿真太敏感多疑了!”村上友樹像找到知音一樣,吐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親密無間的關係了。不管誰背叛,後果都不是彼此能承受得了的。”
“這可不一定。”趙如眉平靜說罷,扭頭準備去廁所。
“遠山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