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給臉不要臉的。”
她的臉色瞬間冷下來,“聘禮一分錢沒有,而且你們還得將欠我的補償上。”
牛氏一臉你是不是瘋了的模樣高聲問:“什麼?不但不給聘禮,我們還得補償你?”
時卿落抓起之前故意放在桌子下的藤條,抽了過去,“難道不應該補償嗎?”
“這些年來,我可一直都被你們吸血呢。”
牛氏一個不防,被抽得跳起來,“啊!”
她想要破口大罵或者坐在地上撒潑,可看到時卿落掃過來的冷眼,卻活活的忍住了。
她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忤逆不孝的孽障來?
時老太急忙說:“沒有,家裡的錢早就花光了,你四叔明年去趕考秀才的錢都不夠呢。”
時卿落知道家裡的銀錢,都要緊著時老四考秀才用。
時老太更是將銀錢看得比命還重要,不太可能摳出來。
她早就想好了,“那就用糧食補償吧,給我一百斤粗糧,還有廚房裡那三袋黃豆和綠豆,我也要了。”
這是極品肉疼卻能接受得了的範圍。
從回憶裡得知,這個朝代還沒有土豆、紅薯和玉米。
粗糧主要是蕎麥、高粱和豆類。
蕭家現在缺糧,她可不想嫁過去天天吃野菜,那個吃多了燒心。
至於黃豆和綠豆,她有大用處。
“不行!”時老太和幾個兒媳婦同時尖聲否定。
時家的男人也一臉的不讚同。
不但不給聘禮,還讓他們給糧食,死丫頭想什麼好事呢?
時卿落就知道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我這不是征詢你們的意見,而是通知你們準備好。”
“你們要實在不樂意,其實也行。”
“那我就不嫁了,就在家裡熬到官府婚配吧。”
“每天的雞蛋、肉和米飯可不能少,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就可能會忍不住送你們去下麵作伴熱鬨。”
她一副我對你們特彆照顧的模樣,“要炸死,削死,還是被抽死,你們可以選一種。”
時家的人:“……”一口老血卡在胸口。
孽障啊,他們怎麼會攤上這麼個不辦人事的孽障!
時老爺子黑著臉說:“我們村哪家的姑娘嫁人是這樣的?”
時卿落用吊兒郎當的口氣道:“所以我來開個先河唄。”
時家人:“……”你怎麼不去死。
最後迫於時卿落的凶悍威脅,外加時家的人實在受不了她了。
於是隻能捏著鼻子同意,恨不得明天就將人送去蕭家得了。
第二天一早,蕭母就和族長夫人去時家提親。
蕭母還是買了肉和糖。
時家在上溪村也有著不太好惹的名聲,主要是時老大幾兄弟和他們的媳婦凶的凶、潑的潑。
也因此蕭母和族長夫人還以為提親會不容易,族長夫人都做好對方如果很難纏,要怎麼應付的準備了。
誰知道時家雖然看上去不是多高興,但卻意外的好說話。
更甚至還有一種,恨不得今天就想讓她們帶走時卿落的感覺。
最後談好明天嫁娶,不但不要聘禮,還給幾袋糧食陪嫁。
這讓蕭母和族長夫人被送出門後,都暈呼呼的,有種像是做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