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湊近蕭老太。
“豆腐將來能不能好賣,您老能確定嗎?”
“反正我們沒法確定,畢竟都還沒有賣過,這幾天村子裡的人來換,也是圖個新鮮。”
蕭老太想了想道:“就算不確定,也能讓你大伯和三叔先管著。”
如果做不長的話,再離開就是,反正他們不虧。
時卿落一副你怎麼那麼傻的模樣,看著老太太,“我的重點是這個嗎?你怎麼反應就那麼慢。”
蕭老太:“……”這還怪到她頭上了?
時卿落又露出一種怒其不爭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明明有一座金山放在麵前,你們不去挖,非要聽人慫恿,來盯著我們家不確定能不能賺錢的豆腐作坊。”
蕭老太並不是蠢的,“你是指我二兒子?”
時卿落點頭,“對啊!他帶著外室去京城裡享福,卻將你們丟在村裡受苦,這才叫不孝。”
“老太太你就是被那個女人哄騙住了,留下個丫鬟伺候你們,其實你們能得到什麼?”
“將軍府的牌麵和金錢,可都被那個女人獨自掌控了。”
她繼續道:“老太太,我真為您不值。”
“養了個當將軍的兒子,居然就那麼便宜了彆人,明明你才該是將軍府的老太君,那個家該你管才對。”
“我們家還欠著十幾兩的外債,你盯著我們有什麼用?再說就算我們有錢,也輪不到孫子來孝養爺奶的。”
“更彆說,咱們斷家分親書可去官府蓋過章的。”
“我們要還十幾兩銀子得早起晚睡累死累活的,可人家在將軍府,吃一頓都不止這點錢。”
蕭老太愣了愣,“咋可能一頓吃那麼多。”
時卿落一臉的無語,“怎麼不可能?人家吃海參鮑魚,燕窩魚翅,這一頓都不隻十幾兩呢。”
她指了指不遠處地上蹲著的花,“你看到那盆紫菊花了嗎?”
“看到了,這顏色倒是挺特彆的。”蕭老太第一次見紫色的菊花。
時卿落強調,“這看的是顏色嗎?這看得可是價錢。”
“這是縣城大戶白家公子的花,從京城特意買來的,花了好幾百兩呢。”
蕭老太不信的道:“啥,一盆花幾百兩?你就胡說八道吧。”
王氏和吳氏也不信,“一盆破花怎麼可能幾百兩。”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你們不懂,眼界太小了。”
“你們去縣城隨便打聽下,就能知道白少買的紫菊幾百兩,我騙你們一打聽可就揭穿了。”
正在這時,蕭老太身後的一名年輕男子道:“奶,這個我上次去縣城聽人說話,還真有這事。”
當時他就覺得難以置信,還感歎這些大戶人家真會玩和奢侈。
蕭老太瞪大眼睛,“這一盆破話都不能當飯吃,咋要幾百兩呢?”
時卿落道:“因為麵子啊!人玩的就是身份地位。”
“你想白家不過是縣城的一個商戶,一盆花就幾百兩,你二兒子可是大將軍,吃一頓飯十幾兩銀子又能算什麼。”
蕭老太一聽覺得有道理,“他們在京城這麼奢侈?之前還和我叫苦呢。”
她們原本也想跟著去京城,可二兒子說他在京城也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