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看著時卿落。
“我要說弄不來馬呢?”
時卿落挑挑眉,“那我就從其他地方弄,咱們做完剛才說的生意,其他的我也換人。”
要是連這點互相幫助都做不到,她也沒必要和白家合作。
白栩:“……”又被這女人拿捏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這女人不簡單。
她可能不單隻會之前在書坊說的,將來指不定還會弄出其他什麼東西來。
因此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濃,“行,我試試去幫你弄。”
“不過不能超過五匹,朝廷對馬匹的管理很嚴格的。”
他補充,“我能弄到幾匹,還是因為我小舅在做牲畜的生意。”
時卿落眼睛一亮,“那你舅舅還做牛、羊、豬的生意嗎?”
白栩不知道為什麼提到牲畜生意,時卿落反應這麼大。
“做啊!我小舅主要就是和草原牧民做生意,馬、羊、牛都是從那邊運回大梁之後販售的。”
“當然,因為時常要深入草原去收牲畜,所以這生意做起來很危險,等於是拿命去拚的。”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他母族家是隔壁府城的大商人,當初他娘嫁給他爹,完全是因為自己看上了,是低嫁。
也因此他們家沒有亂七八糟後宅妻妾爭鬥,他隻有嫡出的弟弟妹妹,沒有庶出的兄弟姐妹。
時卿落笑著說:“除了五匹馬之外,我還想和你小舅買一批牛、羊和豬。”
白栩挑挑眉,“我小舅做的都是大生意,牛、羊、豬至少百頭起賣。”
時卿落也挑挑眉,“怎麼,你覺得我買不起?”
白栩點頭,“難道你買得起?”
之前不知道是誰盯著他要治花的押金呢,那才多少銀子,買上百頭牛羊豬又要多少?
時卿落自信的說:“我這會是拿不出來,一兩個時辰之後,我就可以拿出來了。”
白栩失笑:“你彆說你還會變戲法。”
時卿落看向白栩,帶著一種你好蠢的眼神,“我不會變戲法,但等你看完我怎麼將黃糖變成白糖之後,錢不就來了?”
她意味深長地補充,“還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呢。”
隻差明明白白的說,我薅的就是你的羊毛。
白栩:“……”他都差點忘記這件事了,這女人真是什麼都算進去了。
“你行。”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時卿落抬抬下巴,“那是!”
跟她鬥,白少爺還是太嫩了點。
蕭寒崢看著小媳婦這小傲氣的模樣,眼中溢出一層笑意。
掏出帕子,伸手為她擦了擦唇邊沾著的茶點沫。
時卿落沒動,任由他擦。
也讓白栩一頭黑線,蕭寒崢還真是顛覆了,他曾經對他的認識。
那麼俊雅出塵的小三元,居然會為媳婦擦嘴……
三人坐在馬車上閒聊。
快到村裡時,蕭寒崢突然開口道:“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白栩愣了愣,掀起車廂尾一個隱藏的小窗口。
果然見後麵不遠處跟著一名騎馬的小廝。
他關下窗子,“應該是跟著我來的,是吳家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