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石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他和京都府尹並沒有往來,對方派人來將軍府稟報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他開口道:“將人請進來。”
很快一名衙役走了進來,先行禮,“見過威遠大將軍。”
蕭元石麵帶微笑虛抬了抬手,“免禮,有何事?”
他是從末微爬到現在被賜封為威遠大將軍,除了本身的功績外,也是為人和善。
他一直都知道小鬼難纏,所以從來不會因為小事拿喬讓人記恨。
在京都行事也小心翼翼,儘量不會去得罪人。
衙役看著蕭元石道:“大將軍,您的家眷和鎮國公府的小少爺打了起來,現在鬨得厲害,我家大人說,還請您去看看。”
對於將軍的那些家眷,他也是一言難儘。
蕭元石的杯子差點沒拿穩,“什麼?我的家眷?不可能啊,我家裡的人還在南溪縣呢。”
“可他們拿著路引,聲稱是您的家眷,所以還請您去確認一二。”
蕭元石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差點將其捏碎,“行,我跟你走一趟。”
他接著起身,給了已經變了臉色的葛春如一個安撫的眼神。
心裡默念,千萬彆是南溪縣那些人跑來了。
葛春如目送著兩人出門,原本淡笑著的臉瞬間沉了沉。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收到杏紅的消息了,老家那些人不會真來了吧?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雖然這樣默念,但心裡卻忍不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大街外,兩邊混亂打架的人已經被京都府尹派來的人拉開。
老蕭家的人看到京城當官的,居然對那個囂張的小子低聲下氣的捧著,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們好像惹禍了。
可明明就是對方的錯啊!
正想著要怎麼辦,那名衙役就帶著蕭元石走了過來。
老太太眼尖,最先看到了蕭元石。
立即坐在地上撒潑哭了起來,“打死人了,我可是威遠將軍的娘,你們這是要欺負老人啊!”
剛走過去的蕭元石:“……”他可不可以轉身當做沒有來過。
心裡震驚不已,這吸血蟲怎麼來了?看上去還這麼狼狽,像是要飯的。
關鍵他一來,他娘就坐地上撒潑,他整個臉都快綠了。
老太太見老二這個來了,居然站在不遠處發呆。
臉上除了驚訝外,還有她都能看出來的嫌棄。
像是時卿落說的,富貴就不想認爹娘了,果然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於是看著他委屈的哭訴起來,“二石頭,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你娘和你侄子就要被這些人欺負死了。”
蕭元石:“……”不,我一點都不想來。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喊小名,加上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舉止都那麼粗鄙,他臉上火辣辣的。
蕭老大等人也看著蕭元石哭訴告狀,“老二你來了,這群小子侮辱和欺負我們。”
“還侮辱了你,我們可在為你找場子呢。”
蕭老大想起時卿落的話,來到京城之後,做什麼事都儘量站在製高點上。
反正他們都是為了老二才受的委屈打的架。
蕭元石:“……”我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怎麼不去死。
他心裡閃過無數個心思,卻沒法用,實在是這些人來的太突然了,他一點防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