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蕭元石果然被禦史們輪番參了一個遍。
雖然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感受著同僚們投來複雜或者不屑的目光,他心裡很暴躁和不是滋味。
目前為止,他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和蕭寒崢這個兒子斷親。
加上今天的事,全是葛春如昨天去鬨出來的。
因此他第一次對心愛的小妻子,生出了一絲怨氣。
皇帝原本就對蕭元石不滿,更借此在朝堂上批了他一頓。
這讓蕭元石很難堪,也有些慌。
看來進獻寶藏圖的事,不能再拖了,有舍才有得。
下朝之後,平常和蕭元石走的近的一人,主動走到他身邊。
“蕭寒崢真是你兒子?”
蕭元石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忍著不耐點頭,“嗯。”
因為老紈絝那件事,原本和他關係不錯的好幾人都刻意疏遠了。
現在他在朝堂上走得近的人已經不多。
這人一臉的不讚同,“你這件事做的糊塗。”
“先不談蕭寒崢有沒有出息,那麼大一個兒子,怎麼能說斷親就斷親呢?”
這也是真將蕭元石當朋友,才會說這種話。
蕭元石隻能歎氣,“當時我現在的妻子因為崢兒的母親流產,我頭腦一發熱就做出這種事了。”
“我其實祭祖要回京的時候,想帶著崢兒兄妹一起回來培養的,可崢兒卻不願意。”
這人想了想勸說:“你那個妻子真不是個好的,以後還是少聽點她的吧。”
他們都聽說了,蕭元石這個小妻子,不但是外室上位,當初還故意用流產的手段逼得原配自請下堂。
畢竟這是蕭元石母親說出來的話,所以沒人懷疑是假的。
蕭元石很煩人提起這個,隻能敷衍的說:“嗯,我也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以後不會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分開。
蕭元石也知道,葛春如的名聲這次是毀得差不多了。
其實如果不是聽她說出來,之前他真不知道流產是葛春如算計孔氏的。
那會他是真的喜愛葛春如,看到她被孔氏推倒流產,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很心疼。
對於原本很期待的孩子流了,也難怪。
這才遷怒孔氏和對方所出的孩子。
現在因為葛春如和他娘,他又成了京城的一個大笑話。
也因此,蕭元石回到將軍府,原本要去葛春如院子的腳突然收住,轉身去了柳如做的客院。
柳如自然很體貼的安慰了他一副。
處處站在蕭元石的角度著想,又很綠茶的對葛春如上了眼藥。
蕭老太太等人對桃柳,也一改對葛春如的態度,主動親近得不行。
就像是桃柳才是她兒媳婦一樣。
直接將葛春如氣病了,忍不住主動催蕭元石,趕快將人送去北疆,她真的受不了了。
提起這個來,蕭元石心裡又不舒服了。
畢竟當初他都說要將人送去北疆,是葛春如讓留下老蕭家的人去對付那個懷兒媳婦的。
現在好了,反而又被捅了好幾道,丟了大臉。
不過心裡有怨氣歸有怨氣,趕快送走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他趕快安排了一番,去了老太太住的院子。
老太太這會正在喝著燕窩,吳氏在為她捏肩。
看到蕭元石進來,老太太急忙露出個慈愛的笑容,“老二你來了。”
蕭元石扯出個笑容,“娘,我有事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