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如臉色鐵青,退後幾步後,對親信吩咐,“去敲門。”
親信這才上前敲了敲門。
一開始裡麵沒有回答,他又敲了敲,才傳來葛春義不耐煩的聲音,“誰?”
葛春如聽到是弟弟的聲音,心裡那股火更是冒了出來。
她開口道:“是我,開門。”
裡麵突然不出聲,然後一陣窸窸窣窣。
過了片刻,葛春義穿著裡衣,外麵隨意披著一件長跑打開門。
他的頭發也是散亂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匆忙的開門。
看到弟弟這模樣,加上他原本白皙的皮膚曬黑又粗糙了很多,葛春如又氣又心痛。
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她臉色不由得沉了沉,“春義,你這是在乾什麼?”
葛春義剛才聽到姐姐的聲音是欣喜的,總算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沒想到姐姐一來不對他關心的問一問現在的日子,居然對他甩臉子。
果然如牛氏說的,這個姐姐當了將軍夫人尾巴就翹起來了,根本不管他這個弟弟的死活。
特彆還無意中知道了那個消息,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撇撇嘴,“就是你聽到的。”
他斷了腿,又被親姐夫讓侄子害得身上有了罪名,後半輩子已經沒有希望再爬上去了。
所以葛春義現在完全放飛自我了。
他受了那麼多的苦,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葛春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春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原本文雅有禮的弟弟怎麼變得像是個痞子一樣?
葛春義冷笑,“那你要我變成什麼樣?”
“我在這裡挖礦,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被監工抽打。”
“要不是有人偷偷照顧,給我留了吃的,我已經餓死了。”
提起這個來,他就忍不住連帶著這個姐姐也怨恨上了。
表麵一個勁的說是為了他好,然後將他弄到北疆。
可還沒過多少安生日子,更沒有機會表現和立功,就被丟到了這裡挖礦。
之前他還以為是蕭大郎故意整自己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裡麵還有他親姐夫的手筆。
葛春如聽到這話,又心酸又心疼,也顧不上再怪他態度不好了。
畢竟弟弟從小教養大,吃了這麼多的苦,抱怨下也正常。
“裡麵的人是牛氏?”她覺得弟弟變得這麼痞氣,就是牛氏教壞的。
這話音剛落,從裡麵就走出一名徐娘半老麵色泛紅的女子。
牛氏一臉笑容的看著葛春如率先開口,“這位就是姐姐吧。”
葛春如:“……”這老女人不要臉。
她氣得不行,“亂喊什麼呢?誰是你姐姐了。”
牛氏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挽住葛春義的胳膊,“我是阿義娶的妻子,你是他姐姐,我自然也就要叫你姐姐了。”
葛春如氣得倒仰,“你們的事,我不同意,你想要當我弟媳,做什麼美夢呢。”
這老女人太不要臉了,不但教壞了她弟弟,還大白天的勾著他弟弟,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牛氏本來就是沒臉沒皮的性子,被休丟到這裡之後,和葛春義差不得心理,完全無所謂了。
“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阿義可已經拜堂成親,更有了夫妻之實,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然後撇撇嘴,“還將軍夫人,一點禮數都不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